他刚才那一瞬间,真的吓得心都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
容熙扭头一笑,神态自然的道,“我相信你能护得住。”
丞鸿瑾一下子就哑巴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甚至还有些美滋滋的,容熙原来把他看的这么厉害。
他也不生气了,心里只想着,一定要对得住她这份信任。
一路上将隐藏的弓箭手都处理了,丞鸿瑾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他们好像改了方向。
刚才容熙直接朝着军营大门口走去,惹得弓箭手纷纷出手,他还以为容熙这是打算硬闯呢,没想到她竟然不知不觉间换了方向。
然后,就直接找了个漏洞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对这个操作,丞鸿瑾只能说,眼熟。
好像从哪里看过似的呢。
他随着容熙一路避开士兵,来到了被重重把守的粮草处。
不得不说,这还是第一次,丞鸿瑾觉得做一件事这样简单。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跟着走就行了。
但他却并没有觉得自己废物,只觉得容熙厉害。
可不是厉害嘛,堂而皇之的打入了敌人的老巢,堂而皇之的过来烧人家的粮草。
丞鸿瑾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开始说的时候,容熙并没有把他算进去,而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过来。
因为她一个人,完全可以把这件事完成的顺利又圆满。相比之下,他强行跟过来,确实有些多余了。
不过丞鸿瑾并不后悔,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孤身犯险的,容熙就是再厉害,也是他想要保护的女人。
而同一时刻,北齐的将军营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刚从床上起来,就听到属下禀报,“将军,东龙国那边传来消息,说他们的粮草刚刚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那络腮胡将军正在喝水,闻言猛然呛了一下,满脸的不敢置信,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盯着报信的属下,“你说什么?东龙国粮草让人家给烧了?大康干的?”
那属下道,“那边并没有查出是谁干的,也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东龙国那边的意思是,让咱们看管好咱们的粮草,千万不可再出纰漏,不然只怕无法抗衡大康……”
络腮胡将军摆了摆手,满不在乎的道,“我看是东龙国他们监守自盗,要么是自己人失手烧了粮草,要么就是想占我们的便宜!那沈千俞坟前草都长了三尺高了,怎么可能再出这种事?”
若是东龙国能查出来蛛丝马迹,他或许还会相信,可是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烧了粮草,连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出来,这怎么可能?沈千俞都死了!
而且,东龙的防守那般坚固,经过这些年沈千俞的查缺补漏,里三层外三层的修补,除了沈千俞,能防住这世上任何一个人!
就如同他们北齐的防守一样。
怎么可能出这种事?绝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