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玉冷哼一声,“不关你的事!”
站起来便回了自己房间。
容蔓姝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自己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她在梳妆台前坐了下来,细细的描起了眉,今日在老夫人院子里,她给霍俊平递了一张纸条,他们俩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私下见过面了,她料想霍俊平定然会赴约的。
想到那个男人,以及以后自己的前程,她忍不住笑开了花。
……
大夫人院子里,容采馨摘了纱巾,她脸上的疤痕现在已经变得很淡的,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
“母亲,你何必管三妹妹去不去赏菊宴,”容采馨有些不悦,道,“她不去岂不是正好,往后在宫里,她始终是我的影子,又得不了什么位份,何必为她筹谋?”
大夫人看了她一眼,笑道,“你懂什么?你看你父亲,你祖母,让容聆玉进宫,打的是做你的影子的主意吗?他们分明是想让容聆玉跟你分庭抗礼,这样容府的圣宠才更加牢固,我不过是附和你父亲,随便说两句罢了。”
“万一容熙她真应了呢?”容采馨反问,提起容熙,她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
大夫人笑着摇摇头,“你还没看透那个贱丫头吗?越是旁人要与她抢,她反而越是不让,不会应的。”
容采馨抿了抿嘴唇,半晌才道,“母亲,容熙留不得。”
“我知道。”说起这个,大夫人也沉下了脸,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活着继续待在容府,这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上次的事,许是她侥幸,这次赏菊宴结束,我们好好计划一下,一定要将她彻底除掉!”
容采馨点了点头,眼神里露出一丝阴冷,片刻之后又消失不见。
从大夫人房里出来,容采馨回到自己房间,刚一坐下,便问身后的婢女,“我让你去跟着表哥,可有什么发现?”
婢女回道,“奴婢跟了一路,霍小公爷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若是非要说的话,那他在回自己院子之前,曾去了五小姐的院子,不过倒没进去,在院子外面站了一会便离开了。”
容采馨一听这话,神色阴沉下来,“他果然是……难怪。”
半晌,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轻声道,“堂堂霍侯爷的独子,永城侯府的继承人,竟对一个庶女动了心思,不知道姨母若是知道这事,会如何手段处置呢?”
……
另一边,容熙从老夫人那里离开,便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刚一进院子,还没进屋门,便听到身后响起声音,“表妹,且等一等。”
容熙顿住脚步,转头看着追进来的男人。
霍俊平依旧是一袭蓝衣,对上容熙的目光,他头一次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道,“我有事要问你。”
其实他早就等在这里了,就站在院子外面,容熙刚刚过去的时候,不可能没有看到他,却装着视而不见的样子,他只好自己出声,多少有些尴尬。
容熙客气道,“表哥要问什么事?”
她站着的地方,离着霍俊平有七八尺远,霍俊平觉得这样说话未免太生份,便往前走了两步,却不料,容熙看他往前走,竟是又往后退了几步。
那番客气生疏的模样,摆明了是要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