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鸿瑾敏锐的察觉到了容熙语气中的一丝冷淡。
虽然容熙从来没对他特别热情过,可是她以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神色并没有这么疏离。
因着容熙的冷淡,丞鸿瑾的回答便也冷淡了许多。
“无妨,宫里的事已经差不多平息了,如今宫人们正紧赶慢赶的抢修宫中损坏的物件,待到过两天,就能正常上朝了。”
容熙点了点头。
从他口中听到“上朝”两个字,有种怪异的感觉。
容熙顿了顿,才再度开口,“那……你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般就事论事的态度,她是什么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丞鸿瑾注视着他,黑眸里闪过一丝不解。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就对自己变了态度?
“你不喜欢我做的事?”他开口问。
容熙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有,你有自己的抱负,人这一生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是很难得的事。”
丞鸿瑾听了这话,眉头松了松,脸上也带了笑意,“那是因为什么?难不成因为我让你父亲赔我的那株回生草?你若是不喜,我不为难他了就是,听说他也受了重伤,改日我让人送份厚礼过来,可好?”
容熙摇摇头,道,“父亲于我而言,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我不敢奢望什么父爱,早就当自己没有这个父亲了。”
丞鸿瑾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却怎么都从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他从没有处理过男女关系,在这放面没有任何经验,更不知道该如何把两人之间这股若有若无的不舒服的感觉赶走。
顿了顿,他决定先将这事压一压,反正人就在这也跑不了,回头他找有经验的人问一问,就知道该如何处理了罢。
“我本来是过来抓这个人。”他指了指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男人,语气带着笑意,“没想到已经被你收拾好了,这个人,对我至关重要。”
容熙点头,“我知道,你要让他替你背黑锅。”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他,道,“他是东龙国的太子,嘴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情报,你若是愿意,可以审一审。”
丞鸿瑾脸上的笑容一顿,“你怎么知道他是东龙国太子?”
这件事,就连朝中大臣们都不知道,暮云笙的身份隐藏的太好,消息根本就没有从东龙国使臣团里透出来,瞒的密不透风。
他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多年前,他去边关的时候,恰巧遇到过一次。
因此才一眼就认出来。
容熙后背微微一僵,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借口,张了张嘴,许久才道,“我是听沈姐姐提过……这男人面貌身形,同沈姐姐当年跟我说的几乎一致,我才觉得可疑,刚刚诈了他一下,没想到他真的承认了。”
丞鸿瑾这样敏锐多疑的男人,怎么会轻易就被糊弄了过去,容熙的话里有太多的破绽,他几乎是一听就知道她在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