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条件,哪一个都没得挑选。
傅南凌拳头握紧,想着如果不是他病秧子的身子从小拖累着,如今又哪里会被池宴年踩在头上?
“池宴年,你别太过分,别忘了这里是傅家。你就算再强大,还能以一敌百?”傅南凌冷声开口。
池宴年笑了,眉间邪气横生。
这是童颜第一次见到他这般模样,也总算知道他那‘活阎王’的名头是如何来的了。
他大手轻轻的顺了顺童颜的发丝,矜贵无比的散漫开口:“那我还真是期待。”
二人之间的反应,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不愧是夫妻。
看池宴年如今的模样,傅夫人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连忙呵斥住自己的儿子。
这个池宴年太可怕,也从未有人是他的对手,与他正面交恶绝对没什么好处。
“童小姐,你说句话,你不是有话要问凌儿?我们本来也有牵连,难道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傅夫人想了想,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童颜的身上。
童颜皱了皱眉,将傅夫人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别的暂且不说,但废人舌头有损阴德,二夫人虽然讨厌,但也没到成为哑巴的地步。
池宴年如今正是改命阶段,脾气不宜这么冲又这么血腥,容易影响逆天改命的结果。
所以,她抬眸看着他,神情认真的说:“池宴年,不行。”
也许别人的话池宴年并不会听,但这话从童颜口中传出,好似也突然变了味道。
“怎么?”因为童颜的阻止,他的脸色差了几分,就连瞳孔也是猛缩一起,她不领情?
男人太高了,童颜只能轻轻踮起脚尖,附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池宴年本来波澜不惊又过于冷漠的眸子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缓缓炸开了一样。
最后,总算是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舌头就算了。”
说话间,池宴年给了季青一个眼神。
不愧是跟他多年的人,季青从自己口袋里摸索着,突然拿出一包药粉,并说着:
“傅夫人,麻烦您让二夫人将这包药吃了,放心,没毒,只是会让她安静几天,以此作为惩罚,长长记性。”
童颜鼻翼微微一动,瞬间闻出了这药的问题所在。
那是……
咳咳,池宴年什么时候这么损了?
傅夫人有些担忧的接过药物,深知池宴年能改变主意已是不容易。
自然也不能再过分要求什么,她深吸了一口气,不顾傅子寻与二夫人的反抗。
也不容置疑的说:“弟妹,你就把药吃了吧。”
“放心,池少既然已经保证,那就绝对不会有问题,你的脾气也确实该改一改了。”
二夫人眼圈通红,愤怒不已的盯着那包药,对童颜简直是厌恶至极!
可碍于池宴年的影响力,最后还是只能一口将药粉吃进肚子,连水都没喝!
“这样池少满意了吗?”
……
离开了傅家。
今天的梁子,怕是都结下来了。
童颜斜眼睨着身旁的男人,想到方才那一幕,扯了扯嘴角:“池宴年,你怎么也这么阴损?”
池宴年声音慵懒中又透着一丝感性,酥酥的,让人流连忘返:“我哪里阴损?”
童颜十分笃定的道:“季青给的药,是可以让人短时间失声,并浑身瘙痒的吧?”
池宴年并不意外她会知道,能将他体内无数医生都无计可施的毒素逐渐解除,光有玄学可不够,必须还有医术。
“是吗?不太清楚。”
童颜见他能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这么说,嘴角也不由抽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