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枣枣眼泪流了下来,刚刚还以为她是故意在闹,看到了眼泪池渊瞬间慌了神:“枣枣,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福安公公也手一抖,吓了一跳,“九公主可是不舒服,要不要请太医。”
“不要。”池枣枣斩钉截铁的说,眼角头上的泪珠痛快的掉落下来。
宫里面都知道,九公主连皇上都不怕,唯独害怕太医院,提起太医院就绕着走。
去年池枣枣淋了水,着了风寒,被欧阳太医扎过一回,至今难忘。
池枣枣委屈巴巴的朝着池渊眨眼睛,如水洗眸子露出几分委屈,池渊忍不住想笑,可是看一旁苏贵妃还在,面色瞬间一冷,甩开了她的手,“苏贵妃你先回去,朕要好好问问她。”
苏贵妃不由得一喜,以为皇上是要处置了这个小贱人。
私通信件,可是极为丢人的事情,若是在高门大户,规矩极其严格的人家,将人打死都是有可能的,皇上又向来是注重规矩的,想来这一次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了。
眼看着池渊的面色冷得如冰块,苏贵妃紧忙出去了,走的时候还有些得意洋洋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得了什么天大的赏赐。
“行了,别装了。”池渊推了池枣枣一下。
池枣枣立刻转哭为喜,笑盈盈的,酒窝都露出来了。
“父皇我可没装,我是真的伤心。”
“整天笑呵呵的,有什么伤心事儿啊?”
池枣枣凑了上来,推了推他的手:“怎么不伤心呀?刚刚父皇可是冤枉我了,我之所以送这瓶小的花过来,是因为这瓶花里插满了栀子花,栀子花清新凝神,眼看着天就要热了,父皇这几日批奏折肯定辛苦又睡不好,栀子花最适合您了,而我给三哥哥的以牡丹多一些,也就是好看,并不怎么实用的,父皇平日里好东西见得多了,自然要挑一些实用的才好。”
池渊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就你机灵。”
“父皇我这是真心孝顺,你可不是抖机灵,我知道父皇不喜欢厚重的花香,也不喜欢檀香的凝重,我挑选的栀子花香味是淡淡的,又是我亲自插的,父皇批阅奏折累的时候抬眼一看就看到了,难道不好吗?”
池渊带着些许的无奈,“好,父皇没说不好。”
池渊给了福安一个眼神,让他把吃的都撤下去。
福安公公笑着说:“九公主您送来的栀子花简直是及时雨,这两日皇上每每批阅奏折了到深夜,您可帮奴才好好劝说劝说皇上,奏折再怎么重要,也不如自己的身子骨重要啊。”
“多话。”池渊语气冷了下来。
但是却不是真正的生气。
福安跟在他身边多年,早就将池渊的脾气了如指掌,皇上哪里会不高兴,指不定心里多高兴,只要九公主多关注皇上,皇上就高兴。
其实皇上也很可怜,之前楚贵妃在的时候,皇上就高兴了两年,要不是有九公主,皇上都不知道要老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