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在哪里砍的?”
“就在皇上寝宫的后面,木棉花开的极好,皇上往年也喜欢,只不过最近有些风吹到屋子里到处都是棉絮,所以皇上就让我等给砍了,九公主觉得可有问题。”
糟了。
大魔王好像对这些柳絮的东西比较敏感,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是她记得又一次风大一大坨柳絮吹倒他身上,哪一次他险些窒息。
也不知道丛林里有没有柳絮,话说今天的风的确有些大。
她光顾着防人防动物,却忘记了这些自然东西。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池枣枣提着裙摆就往回跑,手中牢牢地钻进夜凝给她的东西,是巧合吗?夜凝指的解药,会不会就是这个?
池枣枣不敢往深了想,转身朝着猎场的方向跑去,刚好看到在猎场周围巡视的廉夫子。
因为原来的廉夫子对池枣枣赞许有加,再加上廉夫子受伤,池枣枣也帮了忙,所以廉家一众人对她都颇有好感,尤其是廉诚屏。
“九公主,你怎么来这儿了?”
池枣枣气喘吁吁的拉住了他的手左右看了看,小声的说:“廉夫子,你能不能带我去找父皇,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要跟他说。”
廉诚屏有些为难地直起了腰板,“九公主现在在打猎,贸然进去怕是不太妥当,九公主要是有什么事儿,不如等皇上出来了再说。”
“不行,等到父皇出来可能就晚了。”
廉诚屏终于看出有些不太对劲儿,他单膝跪地谨慎地问:“九公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池枣枣知道廉家的人一向忠心耿耿,想来廉诚屏能够顶替廉夫子的位置,应该也是忠心的,于是便小心的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
廉诚屏面色谨慎了不少:“九公主,你说的是真的吗?”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要进去看看,廉夫子你带着我一起去。”
“九公主这么大的事儿,还是让属下自己进去,九公主要是跟着的话,我怕是没法照顾到你。”
猎场里面有多危险,廉诚屏是知道的,不只有野兽,而且还有时不时飞来的箭雨,稍不留神就可能被自家人伤到,九公主娇滴滴的,又是皇上的心尖宝贝,他可不敢冒这个险。
池枣枣却十分坚定的拉住了他的手,“我必须跟你一起去,要不然你突然进去怎么跟他们解释,说不定会引起恐慌,我跟你一起进去就说我缠着你要去找父皇,你实在没办法才答应我的,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
廉诚屏咬了咬牙点了点头,“那好吧,九公主上马。”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拂动的树叶,摇曳作响,发出了簌簌吱吱的声响。
池渊的耳朵一动,毫不犹豫的拉弓,搭箭,然后身子往左边一扭,瞄准后方,箭尖雨如流星一般射出,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只听咚的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被射中了。
池海阳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拎起了一只肥肥的兔子:“父皇,是一只兔子。”
是一个肥肥的灰兔,池渊呵呵一笑:“收起来回头给九公主送过去,说不定还能做一条围脖。”
池墨青见父皇什么都想着池枣枣心里酸酸的,射着野鸡说要拔了鸡毛给她做毽子,射了兔子说要给她做围脖,射了鹿说要给她补身子,怎么什么东西都是她的?
他和四弟就在身边,父皇怎么就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