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查到,他的两个儿子在雍州买了房子,开了一家布庄和绸缎庄,生意还算不错。”
按照当时仵作每月赚的钱,还有他死后朝廷补发的金额,根本置办不了这么大的家业。
所以当时那些人的死一定有问题,只不过被这一名仵作给隐瞒了下来。
“三哥哥你有没有让人盯着他呢?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我悄悄的让人盯着了,不过我没敢靠近他们,我去宁国使臣住的地方都有人提前发现,如果我接近他们的话,说不定他们也会死,我打算等回到京城之后再去见他们。”
池锦天是不想打草惊蛇,毕竟当时他在京城没有人守,父皇也不在,如果真的触碰到了什么,可是很危险的。
池枣枣认同了他的决定,觉得不宜打草惊蛇。
池枣枣又问:“三哥哥,凭你的直觉或者说你查到的这些东西,你觉得这件事情跟父皇有没有关系?”
池锦天认真的想了想,实际上在他回来的这一路,他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刚刚他突然就想明白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父皇下的旨意,且不说之前我们讨论过,父皇没有什么他们的理由和必要,就是后来父皇让人调查此事,就可以看得出来,父皇应该也是心存余虑的,如果说使臣只是正常的死亡的话,父皇怎么会偷偷摸摸的让刑部的仵作来验尸呢?”
一般的人死了顶多是找上好的棺材给埋起来,或者说写几篇追悼的文章,可是父皇却率先让刑部来调查此案,可见当时他是心存疑虑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可惜我们不能去问父皇。”
池锦天问道:“为什么不能问父皇,既然父皇已经调查过了,说不定父皇手里掌握的消息比我们还多,而且这件事说到底跟父皇有关系,去问问想来父皇应该不会责怪的。”
至于这个人选池锦天已经想好了,池枣枣自己去问,想来她去问,父皇必定会有问必答。
此时他还不知道行宫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池枣枣已经被封为护国公主了,更不知道她在朝臣心中的地位逐步上升,还以为她只是一个受宠的小丫头。
池枣枣当然知道池渊不会责怪,但以池渊的性子,他一定会顺藤摸瓜,要是让他发现夜凝的身份那就不好了,她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夜凝,不好让两个人之间再产生什么嫌隙。
“三哥哥,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告诉父皇的,这件事我要自己查。”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三哥哥必须保证不许告诉任何人。”
池锦天只好点了点头,池枣枣见他来回奔波,这才想起来问:“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样子?”
“别提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偶然路过一处茶楼结果突然有人假扮盗匪拦路打劫,我跟他们打了起来,但是他们人数众多,最后我只能在林子里面躲藏,这次回来我也是希望父皇能够发兵剿灭那一会儿盗匪免得他们滋扰百姓。”
池枣枣担忧的看着他:“三哥哥,你没受伤吧?”
池锦天心中熨贴:“我没事儿,那些人伤不了我。”
伤不了还弄成这副样子,可见也没占多大的便宜。
池锦天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跟这池枣枣一起去见池渊,池渊得知路上竟然有人敢行刺皇子,立刻让廖艾调了一队御林军过去,务必要将这些人抓起来审问,看看到底是匪徒还是专门冲着池锦天去的。
池渊还有事情要做,就把两个人给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