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宁夜来说,无论池枣枣说的如何的正确,宁夜也不可能让池枣枣留下来,只不过当着面没有去阻止她而已。
甚至宁夜进一步的握住了池枣枣的手说:“既然你这么想,那么我也阻止不了你,不过这一段时间必须照顾好自己,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乱起来。”
池枣枣倒是没有怀疑宁夜所说的这一点,毕竟,在瘟疫当前,城内外目前都是人心惶惶的地步,乱起来是迟早的事情,除非瘟疫能够彻底的被压下去。
正说着,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乱糟糟的声音来,池枣枣刚刚站起来,就被宁夜摁着肩膀又坐下来了,紧接着一个小兵突然闯入了帐篷里,然后立刻跪在地上,慌慌张张的说。
“将军外面有染了瘟疫的人爬墙要进来,但是我们的人把它给打死了,现在城外正在暴乱当中。”
宁夜听到这个事情,当即面目一凝,立刻意识到事情严重了起来,看向了旁边的高将军。
高将军也没有半点迟疑的立刻站了起来,然后,在宁夜的面前跪下说道:“是我的人调教有问题。”
“先去把事情处理好,这份责任迟早是要追究的,但是等安定下来之后,我肯定是要一笔一笔追究。”宁夜对高将军说。
高将军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那个被打死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青壮年,之所以以爬墙头,也要进入城内,是因为家里的小孩子病得十分严重,那些跟随的医生已经不能够止住这些瘟疫。
所以这个男子才要铤而走险,尽管妻子再三的让他等待通知,但是此男子依旧不肯听从。
毕竟大人还可以扛一扛,但是小孩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没有了,而且…在这样动荡的年代,原本大多数人都已经走投无路了。
每一条鲜活的,生命的逝去,都是一个恶狠狠的警告。
也是在挑战人们的心理极限。
这个男人再站出来的那一刻,无意义是鼓动了周围的人心,所有人既害怕,但是又希望此男子能够成功,那么就说明弱势,这男子成功了,他们也是有机会能够进入城内的。
虽然明知道即便进入城内,也极有可能无法治愈,可人心向来如此。
纵然宁夜和池枣枣他们的应对手段已经十分的高明了,但仍旧无法降伏掉所有人,依旧有那些想要进一步贪婪的人。
在帐篷里的宁夜和池枣枣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池枣枣自现带来自然明白,现下这种情况之下,极有可能会发生的情况会有多种。
而宁夜则紧紧地蹙着眉头,他的来源依据,更多是根据以往的一些经验教训。
“不能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如果继续等下去,外面的暴动会更厉害,而且高将军一个人未必能够稳定得住他们的情绪。”池枣枣忽然站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说原因,其实非常的简单,外面的那些流民们早已经见过高将军了,而在他们的心中,高将军是早已经弃他们与不顾的一个冰冷的上位的制裁者。
这样一个人出面解释,他们是无心之失,根本不会有人认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