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不见宁夜曾经怀疑秀才的痕迹。
栾饪似乎无法听这话,眼眶一热,当即就要跪下来,站了起来,咚得一声在宁夜的面前跪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他紧咬牙关说道:“大人,您有这份心,栾饪已经无所求。是栾饪以及家小命苦,终是摊上了这么一桩事情。”
宁夜低头看着栾饪,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拦,目光审视一般在栾饪的脸上转了一圈,这才抬手,扶住了栾饪的腋下:“栾秀才,此时莫要再说了,到底是我们的错,实不该让这等事情发生。”
“将军……”栾饪悲痛不已,几乎无法自行站起来。
池枣枣看得心酸,碍于男女授受不亲,不敢去扶,只好撇过头去,将眼泪忍下,轻咬着下唇:“这件事情,必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但愿吧。”栾饪似乎并不抱任何的希望,说此话时,神色也十分的淡漠。
池枣枣抿了抿唇,瞧着他呆呆地站了会儿,到底是担心栾饪熬不住,所以提醒下人带他去休息,不要继续在此时睹物思人了。
等到栾饪和下人离开之后,池枣枣才抬头看向了宁夜,不是特别确定道:“阿夜,我怎么觉得,栾秀才的模样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像是真的十分难受似的。”
想到这里,池枣枣的心里也不太舒服,她抿了抿唇,小声地说:“这种事情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够佯装出来的。”
她觉得自己上一辈子也算是看了那么多的电视剧,到底是演的还是真的,起码一眼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栾秀才的这个情况,肯定是真的。
“别急,我让夜一去追查此时了,等将周围的情况都探查一番,自然就能够知晓一二。”宁夜依旧有自己的判断,并非那么容易被带偏。
池枣枣在此事上还是格外相信宁夜的,所以点了点头:“你心中有计较便好,此事我也不方便插手。”
“嗯。”宁夜对池枣枣招了招手,“来。”
池枣枣一脸莫名地走到了宁夜的面前,呆呆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是许久没能好好地抱一抱你,很想你。”宁夜将池枣枣揽入怀里,把她按在了膝上,埋头在她的颈间,却什么都不再说。
池枣枣轻笑了一声,只是片刻,几乎知悉宁夜此时心中所想,她推了推宁夜的肩膀:“栾秀才至少是睹物思人,你呢?总不能我还在你的面前,你便居安思危了吧?”
她想来想去,觉得宁夜此刻难受,很大的程度上,大约是觉得秀才的事情摆在眼前,他心中担忧罢了。
只是这优思来的莫名其妙。
池枣枣是不认的。
“我现在人就在你的面前呢,能出什么乱子?别总是忧心忡忡的。”池枣枣将宁夜的脸捧了起来,十分认真道。
宁夜却有其他的打算,抬眸认真地盯着池枣枣,淡声说:“但如今榕城内十分的动荡,事情瞬息万变,我想着……总归还是觉得你此刻启程,去京城会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