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太子爷,不学无术,纨绔风流,不是在驯养异兽,就是往醉红楼跑。
总之,是一个名声差到了极点的渣男。
皇后若不是担心太子沉迷花魁美色,也不急着将那红楼姑娘许给她亲爹,可谁又能料到最后倒霉的人居然是自己?
果然啊,老天爷就是这么不公平!
太子草菅人命,不务正业,皇帝皇后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因为他是众多皇室血脉中,唯一一根独苗。
封建社会,本就重男权,这个BUG般的太子,作天作地,也得被人惯着,哄着,丝毫不担心谁威胁到他的地位。
陆语晴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把他鄙视了千万遍。
魏东流不置是否,扇子骨脊敲了敲椅子扶手,狭长的眼眸中带着冷然,像是凛冬将至,陆语晴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不多时,侍卫抬着另一只铁笼子从竹林里走出来,那笼子跟禁锢陆语晴的一般大,连铁盆固定的位置都如出一撤。
而笼子里的,正是那头花豹。
眼下花豹已经不再凶悍如斯,侧翻着,舌头耷拉在一侧,呼呼大睡,任由侍卫搬弄。
这哪里还有半点凶兽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只软萌的大猫好不好?
回想起斗兽场上的激烈拼搏,陆语晴一时间竟有点不敢认同这个对手了。
“孤可以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魏东流半合着眼,眼底寒光暗涌,“孤可以不追究你如何逃脱豹口,只要它活着。”
陆语晴扶额,看来是麻醉剂剂量过多了,这什么“断头鬼”也太经不起折腾,这都一整天了还没醒?
难道古代的动物都这么不耐受?
“怎么,只知下毒,没有解药?”魏东流挑高尾音,脸色已是铁青。
这男人生气时,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风平浪静,后一刻风雨欲来。
“能,当然能!”陆语晴斩钉截铁。
魏东流摆了摆手中的骨扇,侍卫心领神会,着手解开牢笼上绑着的铁链子。
陆语晴揉了揉手腕,猫着腰,正准备钻出笼子,魏东流气定神闲飘来一句,“别想耍花样,这是东宫,侍卫百人,若有异心,刀剑可不长眼。”
这让她撅着的屁股出也不是,继续翘着也不是。
啧,这是仗着人多势众,凭着医药库,单挑的话,太子最多算个弟弟!
陆语晴等着侍卫将花豹从笼子里搬出来,正处于深度睡眠之中的它,简直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去打一盆凉水。”陆语晴说着,谨慎地往后看了眼,她背后就是刚才关押她的笼子。
她早已想好了,一旦这花豹转醒发狂,她必须保证自己能立马撤退。
否则不用太子动手,花豹就能将她“咔吧咔吧”嚼碎了吧?
魏东流漫不经意地观摩着,他想知晓陆语晴究竟想怎么做。
在来找陆语晴之前,宫中太医,尚药局的那些老头子,挨个来造访了一遭,可对昏睡的断头鬼,他们也诊不出病因,查不出解药。
侍卫打了盆井水,陆语晴端起来,不见任何花哨手段,就着花豹的脑袋整个泼了下去。
“吼——”
受到刺激的花豹一声吼,猛地睁开眼来,陆语晴魂飞魄散,脚下虚软,扭头猛地扎进了笼子里。
妈呀,这可是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