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突生,陆语晴却并未因为这变化而面色有何异样。
她似笑非笑的瞧着陆宪臣,不知在琢磨什么。
此时的陆宪臣感觉身子舒畅了,再没有方才的疼痛。陆夫人与陆倾言的面容也松缓许多,瞧着像是真的被解了毒。
“相爷翻脸不认人这一套果真玩儿的炉火纯青。”顿了顿,又道:“不愧在朝为官多年,官至相国。”
「我就说没这么容易!」
小玄子见状顿时叽叽喳喳了起来,义愤填膺的语气让人觉着仿佛是它吃了亏。
相比之下,陆语晴就显得淡定太多。
“父亲此举已然是念着你是陆家骨血。”陆倾言皱眉开口,声音轻柔,看向陆语晴的衍生的带着几分责备,“三妹,你不能这般不懂事。”
陆语晴没有搭理陆倾言的意思。
这幅白莲花娇娇弱弱的作态委实让她觉着恶心的紧。
若真是如她表现出来的这般和善,此前原身被弄的半死不活的时候,怎的不见她开口劝说或者转圜?
可别扯什么太子命令不可违,陆语晴如今将原身的记忆记得分明,这陆倾言可是皇后属意的太子妃人选。
说起来,佑月的死兴许还真和陆二小姐没甚关系也不一定。
“你姐姐与你说话,你没听见不成!”陆宪臣见陆语晴已经被家丁侍卫围住,顿时松了口气。
在他看来,任凭陆语晴再是有能耐,如今被人团团围住,自然也没有抵抗的本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纵然会些旁门左道,也敌不过这十几二十个成年男子。
故此,陆宪臣只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无所顾忌。
他倒忘了,陆语晴分明只是一挥手便能让整个院子的人都中毒。亦或者还记得,只是依旧瞧不上陆语晴。
“相爷这是真的要出尔反尔了?”
陆语晴面色淡淡,对陆宪臣的话充耳不闻。
“本相是你父亲,要如何轮不到你评判。”陆宪臣老神在在,目光将陆语晴一阵打量,“不过此事也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
“哦?”
“若是你将你手中的那毒药交给为父,为父也可以考虑给你母亲一个位分。”陆宪臣扫过柳氏,眼袋浮现出嫌恶。
十几年前他喝醉了酒,确确实实的睡了柳氏这个洗脚婢。那时候的柳氏生的貌美,陆宪臣瞧着她早就心痒许久。
只是碍着柳氏是南竭郡主的陪嫁丫鬟,且南竭郡主也善妒的很,倒是一直没有下手,偏偏那日陆宪臣喝醉,白日又被同僚调侃着惧内——
柳氏便这样遭了毒手。
这也是陆宪臣的正室夫人一直没有要了柳氏性命的原因。
二夫人南竭郡主,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有这么个人儿膈应恶心着她,岂不快哉?
陆二小姐陆雪阳一再挑刺,往日更对陆语晴百般其辱,也是这个原因。
“当真?”
陆语晴笑着,清亮的眸看着陆宪臣,让陆宪臣心中微动。
不得不承认,陆语晴将她母亲的貌美继承的完全,如今还未张开便有这般姿色,往日若是……
倒也能是个联姻的好苗子。
“这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