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如何知晓。不要试图骗孤。”
“那人听闻致幻剂之时神色有异。”这也不是陆语晴发现的,而是‘耳听八方,眼观四处’的小玄子提醒的,“就算不是主谋,也一定有关。”
“陆三小姐倒是观察仔细。”
魏东流不觉得陆语晴有胆子诓他,便抬手让人将陆语晴提到的侍卫拎出来,强制他闻过致幻剂。
“小心!”
翠姑刚将那侍卫拎过来,还没来得及让他闻致幻剂,就见那人暴起,抽出腰间佩剑朝着魏东流刺去!
陆语晴眼尖,最先察觉,惊叫一声。
魏东流脸色一沉,捏着白玉骨扇便要起身,但至一般却被人猛地按回,一具温热的身体挡在他的跟前,让魏东流一阵恍惚。
‘噗嗤——’
利刃入血肉的声音并不让人觉得陌生。
但此刻,魏东流却头一次觉着无措。
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陆语晴,看着她本就瘦弱的面庞霎时褪去血色,心中头一次有一分异样。
“将他拿下!”魏东流抬手将陆语晴推到一旁,眉头微皱,又道:“照顾好陆三小姐。”
至于陆语晴的生死,魏东流实际并未太过担忧。
或者说,并不在意。
他是太子,有人为他死,难道不正常?
且魏东流清楚,陆语晴如今有求于他。
“给孤好生审问!孤倒想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
魏东流的脸色极为难看,捏着白玉骨扇的手用力到能够看见青筋!
翠姑应下,掩下眼中的一丝异色。
看着脸色惨白的陆语晴,心中越发异样,手下也不自觉收紧些许。若是她方才反应快些,能护着太子的人必不会是陆语晴。
她委实没想到——
“殿下,可要请大夫来瞧瞧陆三小姐?”此前派去跟着陆语晴的婢子壮着胆子开口,“虽未伤及心脉,但陆三小姐身子太过瘦弱,若不诊治,恐……”
“孤做事需要你们左右?”魏东流扫了婢子一眼,嗤笑道:“将她送去北苑,她可不止这点本事。”
话虽如此,魏东流念着白玉骨扇的手指却用力几分。
旁人不知,只道魏东流果真冷血冷情。
“是。”
陆语晴虽疼的头冒虚汗,但也不至于失去意识。
「这波啊,这波叫做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小玄子唏嘘,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闭嘴。」
陆语晴知晓不致命,所以不着急。魏东流说的也没错,这点伤她确实有法子处理。
只是听着魏东流那话,还是觉得血亏。
本以为多少能混点恩情,没想到魏东流压根不在乎。也是,堂堂太子,不缺人为他生为他死,是她想岔了。
「止血剂来一个。」陆语晴没准备去北苑再处理,耽误下去难受的是她自个儿,「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没带一点感恩的。」
心中虽是暗骂,面上却柔弱的很。
“殿下,能劳烦您将这药粉撒在臣女伤处么?”陆语晴轻声细语,脸色越发惨白,“伤在背后,臣女没法……”
说着,陆语晴脑袋一阵眩晕,本以为能够再撑一会儿,没想到这身体比她想的还要孱弱!
此时的陆语晴只来得及在心中发出一句经典国骂,而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