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听见陆语晴的声音,断头鬼顿时应激。
它后背拱起,四爪抓地,摆出攻击架势。若背上还有毛发,一定还能够看见它的毛发竖起。
可惜了,它背上没毛。
“不吃东西可不行。”陆语晴察觉断头鬼对自己的忌惮,顿时乐了,“来,吃点,不然给你一针。”
断头鬼听得懂人话吗?
听得懂。
所以在陆语晴亮出针头之后,断头鬼焉了。
它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的走向食盆,眼神哀怨又愤怒。
“陆小姐,断头鬼这是?”看守断头鬼的侍卫跟大白日见鬼一般,“我头一次见着它除了殿下之外还有怕的人。”
“我给你刮层皮你也得怕我。”
陆语晴笑眯眯的,扬了扬另一只手上的手术刀。
侍卫不敢说话。
侍卫打了个哈哈。
“殿下,这位陆三小姐还真能让断头鬼吃东西?”说话的是一个男轻男子,长相有些粗狂,“真是奇了怪了,我就没见过断头鬼这么听别人的话过。她本事这么大?”
远处的阁楼二楼阳台站着两个男子,一人是魏东流,一人一身铠甲,瞧着像是才从战场回来。
“杜欲江,你话何时这么多了?。”
魏东流没看他,只盯着院子里的陆语晴和花豹。
杜欲江也不在意这话,只摇头晃脑。
“可惜了,臣还说让小滑头和断头鬼打上一场,看它能不能有点它爹的威风。它爹当初可咬死了八九个西京国的探子。”
他是东晋国的将军,也是魏东流的人。
两人除去君臣身份之外,便是‘斗友’的关系。
他在外征战之时总能遇见些猛兽,偏生和魏东流一样又喜欢养着,一来二去,两人便时不时的让自己的爱宠打上一架。
同时添置些彩头。
此次杜欲江回京,就是想带着新捡到的老虎来和断头鬼斗一斗,只是路上出了差错,让小滑头的腿断了一条。
“小家伙的爹竟然还是个有本事的?”听得那话,魏东流才看了眼跟在杜欲江身边的老虎,后微微皱眉,道:“你虐待它?又是断腿的又是瞧着只有骨头架子。”
“只有骨头架子也比没了毛好。”杜欲江哈哈一笑,旋即又沉了脸色,“这腿路上遇见点事,出了意外。”
“和宫里头有关。”说着,杜欲江一顿,嘀咕着,“我估摸着还是那位的手笔。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针对到了我头上。”
杜欲江的话让魏东流面色稍变,气氛陡然沉闷。
但下一刻,杜欲江的话就让魏东流暂时顾不上那事儿,“不过断头鬼的毛都被剃了,这位陆小姐还真是个奇人。”
魏东流不语。
那日的事情让他想起来都觉得头疼。
就那么一刹那,手起刀落,一层毛,没了。
到了今天,魏东流都还记着那白花花的肉晃的他眼睛疼的感觉。
也不知道那日的断头鬼是不是突然觉得很冷。
“将陆语晴带过来。”见断头鬼吃了约莫半盆肉过后,魏东流才发话,“带好她的东西,给小滑头治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