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晴的话意味深长,是有所指。
小玄子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左右也不是在内涵它,它也就懒得搭理。
“是我说的没错。”陆语晴坦然承认,“只是挑断手筋而已,也不算什么酷刑,他有所顾忌而不说真话,也有可能,不是吗?”
说着,陆语晴看向陆宪臣。
她眉眼弯弯,让陆宪臣顿时越发觉得疲倦。
他往日怎么没看出来,自己的小女儿竟然是如何有本事的一个人?可现在不管怎么说都已经晚了,陆语晴摆明不可能为他所用。
而如今陆宪臣也没有威胁陆语晴的资本,便只能与她尽可能的保持友好关系。
既然陆语晴想查,那便只有查。
“你想如何?”
陆宪臣摆手,示意几人安静。
“不想如何,只是觉得相爷在朝为官多年,也曾在刑部做事,想来最为知晓如何拷问一个人。”陆语晴的声音依旧是轻轻柔柔的,瞧着无害的很,“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麻烦相爷帮一帮我?”
“作为报酬,我将相爷的毒解了,如何?”
这个对话让大夫人耳熟的很。
也让大夫人有些心神不稳。
“来人。”陆宪臣再度唤来来福,“将这男人带下去,问清楚。”
“是。”
来福此番过来倒是认认真真的看了陆语晴一眼,这样审视的目光让陆语晴略感不适,但她并未说什么。
“父亲,来福去审问此人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陆倾言轻声说着,瞧着不大赞同,“他是您身边伺候的人,若要审问,换个人也成的。”
“相爷此举甚合我意,若换了其他人,我还担心会不会勾结串通,蒙骗相爷呢。”陆语晴听罢陆倾言的话就笑着接口,同时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到陆宪臣跟前,再道:“相爷,这是解药,瓶中只有一粒。”
陆宪臣听罢深深的看了陆语晴,而后并不多言,更没有如同大夫人那般顾忌颇多,直接打开瓶塞仰头将药丸咽了下去。
“府中其他人毒也解了吧。”陆宪臣随手将瓷瓶放在一边,定定的看着陆语晴,“你想要的本相都做了。”
“相爷这话就不对了,这些事情可不是为我做的。”陆语晴摇头,压根儿不买人情账,“二夫人的事情与我可没有人任何干系,至于那个深夜潜入的男人——”
“相爷,我可是实打实的受害者,受害者想要一个公道,有什么问题?”
陆宪臣不语,盯着陆语晴看了半晌,后倏儿一笑,道:“若你早些时候如此聪明,本相也不会放任你与你娘不闻不问。”
“相爷对我与我母亲不闻不问,和我聪明不聪明没有本质关系。”陆语晴依旧不吃这一套,陆宪臣摆明在甩锅和推卸责任,“不是么?”
此番陆宪臣终于不再开口,只坐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夜陆语晴不将她的所有目的一次性达到,谁也别想安生。
「我觉着是大夫人她们干的。」小玄子见陆语晴坐在座位上走神才再度开口,「她们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心跳真的超快的!」
「最好是她们。」
陆语晴唇角微勾,本该甜美惬意的模样,此时入了其余人的眼,便只觉得阴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