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见过母后。”
魏东流到的很快,不为其他,只因若让皇后又觉着不开心、不舒坦,她就又会开始想方设法的作妖,让所有人都跟着她一道不愉快。
“不必多礼。”皇后捻着青玉佛珠,面容和善。
在人前的时候她一贯端着母仪天下的仪态,戴着温柔仁和的面具。
“本宫听说太子今日去了烽火营?”皇后将佛珠缠绕在手上,抬眸与魏东流对视,眼神流转着几分戏谑,“往日怎么不见太子这般关心军中事务?”
“还是说太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皇后并未说的太过直白,但魏东流知晓她的意思。
“孤只是觉得烽火营维系京城安危,藓症既然有机会治好,身为太子,理应走上一番。”
魏东流神色不变,语气依旧平静,就连与皇后对视的眼神也不闪不避,仿佛真如他口中所言。
只是其嘴中自称的变化摆明对皇后的监视不满,
皇后不可置否,没有丝毫动怒,只道:“本宫想要什么太子应当清楚,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
“母后明知孤志不在此。”魏东流目光沉沉,他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和皇后说这句话了,一如既往的,皇后并不赞同。
“你要知道,只有手握权力,才能得到你想要的。”皇后勾唇,明艳的妆容让人觉得侵略性极强,“唯有权力,才能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魏东流抿唇不言,目光越发阴郁。
他知道,皇后此言是在警告他。
“陆倾言与你解除婚约的事情本宫已经知晓。”皇后慢条斯理的说着,漫不经心的将手搭在戴了青玉佛珠的手腕上,“你的太子妃是谁本宫不管,但唯有一点,她的母家必须强大。”
“便是你欢喜那个什么庶女陆语晴,本宫也可以允诺。”皇后说着一笑,“前提是,她能让陆相毫不犹豫的支持她。”
“母后误会了,陆语晴只是孤府上的府医,重金聘请,并无私情。”魏东流言之凿凿,神色淡漠。
仿佛说的不是那个让他辨不清自己想法的陆语晴,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哦?”
皇后轻笑,眉眼弯弯的瞧着魏东流。
见魏东流颔首,面上看起来无所谓的很,皇后的笑意便越发浓烈几分。
“如此倒是本宫误会了。”皇后语气轻缓,一双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魏东流,将他所有的神色收于眼底,“这般的话本宫再给你找一个太子府,如何?”
“全凭母后做主。”
魏东流岿然不动,仿佛说的不是他的婚姻大事,而是在说今日天气不错。
皇后听罢嗤笑,道:“前段时间你带着陆语晴来本宫跟前之时可不是这般说辞,怎么?太子觉着本宫是傻子?还是觉得本宫好糊弄?”
“母后都能让孤那可怜的弟弟成为争宠的筹码,自然不会是好糊弄的。”
魏东流觉得疲倦,这么多年他所有的事情都被皇后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连太子府里头都安插了好几个皇后的人。
他空是有能力查出来,却没本事将他们弄走,只能时不时的放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给这些人回去复命,以此让皇后放松警惕。
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可能不累?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孤就先回去了。”魏东流看着皇后,见皇后神色扭曲不免觉得好笑,“若是母后也对弟弟觉得愧疚,今年记得给他烧些纸钱,祭拜一番,也让弟弟知晓母后的愧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