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柳安哑口无言。
他知晓陆语晴没这么好糊弄,却不曾想陆语晴丝毫面子都不给他留。
当然,柳安并不恼怒,只担心陆语晴的话会让魏东流更加不悦。
虽说他和杜欲江都觉着魏东流待陆语晴是不同的,许是还有几分欢喜夹杂在里头,但此事谁也不能确定。
魏东流没有给确切的态度,柳安和杜欲江就只能在私下猜测,万不能摆在明面上。
“孤最后问你一次,你确定不去太子府住下?”魏东流没有反驳陆语晴的话,只再度询问。
此番他已经快要压抑不住怒气,因为他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陆语晴拒绝,魏东流怎么着都会不舒坦。
虽说魏东流知晓自己的行为称得上是强迫,但他委实不知道应该如何做。让陆语晴住在太子府,他自个儿也说不清是个什么原因。
“殿下,府医本就不是必须住在府邸之中的。”
陆语晴并未直接拒绝,但言辞里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帮烽火营的将士们治疗藓症就必须要住在这处了?”魏东流冷笑,眸光不善,“孤的太子府就这般容不下你?”
“殿下误会,藓症有些特例已经发现,虽非极为严重之症,但留在烽火营之中万事都会方便许多。”
“军医本是家中有事耽误,但也因藓症急忙赶回,我住在烽火营之地,除去为了确认特殊的藓症病例,也是为了能让军医压力减轻,早日回家处理家事。”
语罢,陆语晴不再开口,只见方才碾出来的药材汁水倒入一个半指高的圆形瓷罐中,同时再加入些许粉末。
她慢条斯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平静的模样让魏东流越发觉得恼怒。
他自认为自己待陆语晴是极为不同的,甚至可以说纵容。
——否则就此前陆语晴抱住他腰身的事情,魏东流就会真的要了她的命,而非仅仅是吓唬她一番。
可陆语晴毫不领情,魏东流如何不气?
就算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会让人心生忌惮和恐惧,但魏东流还是觉得自己对陆语晴真的比对其他人好了不知道多少!
“既然如此,那你就在烽火营住着吧。”魏东流开口,只是说出来的话让众人都万分惊讶。
“殿下当真……”陆语晴迟疑开口,语气充满不信任。
魏东流见状嗤笑,嘲弄开口,道:“怎么,难道孤还能强人所难、强抢民女入太子府不成?”
别说陆语晴没想到魏东流会说这话,便是和魏东流多年友谊的杜欲江和柳安两人,都没想到魏东流竟会如此简单的松口。
“多谢殿下成全!”
陆语晴回神,连忙行礼。
魏东流冷眼瞧着陆语晴的举动,也将杜欲江的欢喜收入眼底,心中越发烦躁。但饶是如此,其面上也并未出现多余的情绪。
而魏东流越是如此冷淡,陆语晴等人就越是觉得魏东流是真的打消了让陆语晴入住太子府的念头。
此时这般摆着臭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众人没想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