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魏东流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若是那般,岂不是顺了柳安和杜欲江的意?
“陆语晴确实有本事又如何?”魏东流反问,负手而立,瞧向两人的眼神极为平静淡漠,“孤讨厌女人你们也不是不知道。”
“她是有本事,但孤也最为讨厌她!”
魏东流虽然说的认真,甚至也有咬牙切齿的味道,但落入柳安和杜欲江的耳中,就是魏东流恼羞成怒。
——一个一直厌恶女子的人忽然但对一个女子极为不同,他自己心中一定是矛盾十分且复杂难解的。
所以这话听在柳安和杜欲江耳中,只让两人相视一笑,纷纷敷衍道:“是是是,殿下您最讨厌陆语晴了。”
“……”
魏东流无言,瞪着两人。
书房之中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魏东流脸色难看,而柳安和杜欲江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房门被人轻轻敲响,而后林睿的声音传来,道:“殿下,您让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进来说。”
林睿的出现冲淡了书房中的诡异氛围,也让魏东流藏于衣袖中的手稍微松开几分。
天知道方才柳安和杜欲江的话让他心中一阵怪异,只觉得心烦意乱的很。
“将狗血泼在陆小姐开的医馆门前的是南竭郡主的女儿,陆雪阳。”南竭郡主已经被陆宪臣休弃,这事儿京中贵族圈人尽皆知,陆雪阳不是陆宪臣的亲生女儿这事儿,暗地里也流传甚广,“不过泼狗血的不是陆雪阳的人,而是陆小姐收留在医馆中的那个小乞儿。”
话音落下,书房中几人的神情都变得略显凝重。
其中又以魏东流为最甚。
“忘恩负义!”魏东流还没开口,杜欲江就猛地一拍桌子,“陆小姐心善让他免了露宿街头之苦,他便如此报恩?!”
“许是还有内情。”柳安虽然脸色难看,却显得要冷静很多,“殿下,您看这事儿?”
“继续查。”魏东流敛了眸光,面色淡淡,语气却带着一股子杀意,“若有内情就看她如何打算,若非内情——”
“你知道该怎么做。”
语罢,魏东流不再开口,略一摆手。
林睿得令拱手行礼,快步离开。
“殿下还不承认对语晴关心?”
柳安在林睿离开之后才再度开口,话语里头依旧带着几分打趣儿。
“她是太子府的府医。”魏东流藏于衣袖中的手再度收紧,“孤只是不愿让她丢了太子府的脸。”
“再者,太子府的人,如何轮的到别人欺负。”
此话说的再正常不多,可惜柳安和杜欲江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不过两人嘴上还是继续敷衍道:“对对对,殿下您说的都对。”
魏东流一直气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半晌,魏东流才冷哼一声,别过脸去,显得有些不悦,道:“既然知晓,往后就别在孤跟前日日夸赞陆语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