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大。”
陆语晴是被魏东流送回去的。
她坐在魏东流的马车上,恍惚间只觉恍若隔世。
魏东流瞧着倒是淡然许多,说话也和以往一般无二,都是懒散的靠着靠垫,双眸微微阖着,说话也漫不经心的很。
“我本是只想看看小殿下的情况,再留下药膳方子就走。”陆语晴也无奈的很,她知道魏东流说的是她和德妃单独碰面的事情,“谁知道直接遇上德妃。”
看魏东流不语,陆语晴就继续道:“说起来我觉得‘七日醉’的事儿或许真和皇后娘娘无关,倒是极有可能和德妃脱不了干系。”
听得这话,瞧着淡然极了的魏东流眼皮子忽的一颤。
陆语晴看得清楚,知晓魏东流是因为她说的那些关于皇后的话让他心绪产生波动。
“皇后娘娘没道理会下手害我。”
不知怎的,只打以哪种似是灵魂的状态在宫中转了一圈,听了不少旁人的话,陆语晴便越发的觉得皇后并没有魏东流所认为的那般狠毒。
虽说皇后手上也一定不干净,但对于自己的孩子,不该真是那么狠心。
“你倒是知道皇后没理由害你。”魏东流过了许久才冷嗤一声,他睁开双眸,目光冷厉,“‘七日醉’你知道由来么便这样说?”
“知道。”陆语晴轻咳一声,“西域的毒药,无解之毒,多年前成为西域那处的禁药,不得使用,不知道怎么的如今又流到了宫中。”
“说起来是不是宫里头有谁和西域人有勾结?”
魏东流没想到陆语晴还知道这些,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发生变化。
昔日他自己去查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查了许久才有眉目,如今陆语晴就直接说出了‘七日醉’的由来?还在被人下了‘七日醉’之后活蹦乱跳?
怎么看都让人惊愕极了。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魏东流深深的看了眼陆语晴,脑海中忽的想过一个在他看来极为‘荒谬’的想法,“怎么?你昏迷期间还灵魂出窍,探听了不少宫闱密事?”
“自然。”
陆语晴不知魏东流那话何意,见其面上存了几分玩味儿,便也直接顺着魏东流的话往下说,半真半假的话让魏东流眸色微沉,也让陆语晴心中微微发紧。
“孤记得魏弦安去找解药之前,柳安说过一句话。”魏东流盯着陆语晴,眼睛眨也不眨,“说弦安这般扑腾,许是因为你在给弦安指引。”
“孤怎么不知道孤的府医还有这等高超的本事?”
“就算比起上一代的国师瞧着也不算太过逊色。”
魏东流的话让陆语晴有些局促不安,不知如何回答。
好在魏东流也没有刨根问底的打算,只看了陆语晴半晌,后嗤笑一声,道:“行了,魏弦安那边的事情你不必再管。”
“德妃是个疯子,她既然病入膏肓无药可救,那就会铆足了劲的将魏弦安送上皇位。”
陆语晴听罢眨眨眼,似有不解,道:“我记得殿下是不愿做太子的,既然如此,德妃又何必这般着急?”
“孤不愿做太子,你觉得几人会信?”魏东流睨了陆语晴一眼,眼神是明晃晃的嫌弃,“你瞧着一直都聪明,怎么这时候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