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
小玄子想说又不敢说,毕竟它只是一个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小可怜统罢了。
「未免也太像玛丽苏剧本了。」陆语晴幽幽吐槽,「条件反射而已,不要多想,没看见他的动作都停顿了?」
「上次我做出要抱他的动作,他险些没把我的手给剁了。」
小玄子这次倒是没说话,而是调出面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陆语晴也没问,一般在她看不见小玄子调出来的面板的时候,就代表这些事情是小玄子不愿意让她知道的。
“那又如何?”德妃的脸色闪过狰狞,却又冷笑一声,“既然弦安已经被皇上带在身边,殿下如今又是这般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弦安将你取而代之,不过时间早晚。”
“殿下又有什么好得意的?”
德妃的话极为轻蔑,看向魏东流的眼神也不屑的很。
“皇后娘娘倒是望子成龙,可她做过的那些事情若被揭发,殿下能够保住一条命都是幸运至极,指不定本宫还能瞧着殿下是如何死在本宫前头的!”
此言一出,魏东流还没说什么,陆语晴倒是不悦的很。
她拂开魏东流拉着她手腕的手,站在魏东流的身侧,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慢悠悠的在手中把玩。
“德妃娘娘是觉着我只能救人,不能杀人?”陆语晴说的漫不经心,也没有正眼看德妃,“娘娘以为陆宪臣是为什么要娶我母亲为正室?”
这话让德妃面色顿时一凝。
她的手指拽紧了床单,看向陆语晴的目光充满警惕。
“德妃娘娘不必紧张。”陆语晴轻笑,“若是我想要您的性命,在那日你告诉我是你对我下的手的时候,你就该与世长辞了。”
陆语晴说的随意,将白瓷瓶又收回衣袖。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女,身份低微,比不得德妃娘娘出生大家,妃位于四妃之首。”
“只是殿下待我不薄,若是娘娘非要与殿下作对——”
“恐怕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吧?”
“至少,总得让娘娘与您的兄长先下去等着不是?”
“这君君臣臣的,做臣子的到底不能怠慢了君主。”
德妃欲要再说什么,陆语晴却压根儿没有给她机会。
只见陆语晴在意识到德妃要说什么之时,便略微抬手,再道:“我听说娘娘的兄长有三个儿子?”
“两个正房所生,一个外室所生。”
“我想想,外室生的那个似乎养在……京郊东面的一个宅子里头吧?”
“这断子绝孙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愿意去做。”
陆语晴笑眯眯的,说话的时候语气也轻柔十分,仿佛只是在与德妃闲话家常。
而就是这些听起来可以说是软乎乎的话语,却让德妃讳莫如深。
——外室的那个孩子,陆语晴是如何知晓的?!
“德妃娘娘好生思量,您知晓我与殿下想要的是什么。”陆语晴见德妃彻底偃旗息鼓,只带着愤恨的目光瞧着自己就知道那话起了作用,“有的事情说了虽然是一死,可好歹不会祸及家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