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陆语晴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别说去陆宪臣的婚房,便是将陆相府掀了个底朝天,只要她有合适的借口,依靠‘国师’的身份,相信她的人就只会多不会少。
国师威名在外,白玉时代之时,名声甚至远远超过帝王与手握兵权的兵马大元帅。
东晋史上的国师少之又少,便也有这个原因。
“不知大小姐为非要进去?”来福迟疑着询问,他虽说谨慎守礼,也只听从陆宪臣的吩咐,但此番情况特殊,来福多少会有顾忌。
比如,陆宪臣还得靠着陆语晴的药物救治续命。
若非如此,陆宪臣又如何会在皇后尚实权在握的时候就将与皇后有着远方亲缘的大夫人休弃呢?
“这得问问你们那位善解人意,温柔十分的‘陆大小姐’了。”
陆语晴并未明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笑着。
来福跟了陆宪臣多年,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来福处置。见陆语晴这般反应,他心中当即就出现了猜测。
只是就算如此,来福也不可能明说。
纵然如今是柳氏为正室,陆语晴为嫡女,但若要说最为喜欢与亲近那个女儿,还得是陆倾言这位曾经的嫡小姐。
“老奴不明白大小姐的意思。”来福打着哈哈,“若是大小姐实在放心不下,我会差人再做打扫,以免有任何遗漏之处。”
“倒也不必。”
陆语晴轻嗤,她大抵也知晓来福在想什么。
陆倾言曾经虽说是嫡小姐,不仅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且还是来福瞧着长大的。有这么一个看着长大的孩子在跟前,又如何会不护着?
哪怕明知陆倾言大概率做了某些会让陆语晴恼怒、让陆语晴极有可能秋后算账将他牵扯进去,来福也选择装聋作哑。
“来福管家。”陆语晴笑着,瞧着并未生气,“你可知道若是我母亲出了事,哪怕是一根毫毛受损,我也会让你们陆相府鸡犬不宁?”
“你觉着到时候陆宪臣是会顺着我,还是护着陆倾言?”
陆语晴的话让来福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
他当然知道陆宪臣会向着谁。
性命攸关的事情,怎么可能还去和陆语晴对着干?
“若是屋子里头什么都没有,大小姐待如何?”来福自然还是想护着陆倾言几分,纵然他寻常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半分,但这个时候却不愿陆倾言真的受到惩罚。
“不如何。”陆语晴冷笑,斜睨着来福,“你是觉着如今的我还是陆相府的三小姐?还是觉着国师的身份不够搜查陆相府的一间房?”
来福哑口无言。
如今的陆语晴在陆相府不管做什么,都是无人能拦得住的。
他方才那样,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仅此而已。
“让开。”
陆语晴眼神顿时一冷,低声呵斥。
来福抿唇,到底退让开来。
陆语晴目不斜视,只是在越过来福的时候忽的开口道:“管家,你可得分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又要听谁的令,可千万不要做不该做的事。”
来福不语,只将腰弯的更低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