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宪臣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一炷香。
看着手下的人拿回来的信息,其脸色黑如锅底。
“相爷,咱们的人只查到了这些。”
回话的人战战兢兢,生怕陆宪臣翻脸骂人。
“一群废物!”
如回话那人所想,陆宪臣果真动怒。除去骂人之外,还将东西直接扔在了回话那人的脸上,清脆的声响一响起来,那人的脸就被打偏了过去。
偏偏就算如此,也无人敢开口说一个字儿。
“相爷何必动怒。”
陆语晴过来的时候手中依旧拿着那柄长剑,手上的伤口也并未包扎。其身后跟着小跑过来的府医和来福,让陆宪臣看得是越发恼火。
不过见着陆语晴站到他的跟前,陆宪臣到底压着火气,尽可能温和的开口,道:“先处理你的伤势,旁的之后再说。”
陆语晴听罢挑眉,并未应答,而是问道:“陆相,我母亲在何处?”
没有看见柳氏,陆语晴心中是不安的。
她知道陆宪臣的人查不到用蛊虫的人是陆倾言,所以一开始就没抱有期望。既然陆倾言能做这么明目张胆的事情,那势必是安排妥当。
换句话说,便是无论如何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夫人在我的房中,婚房不能用,确实让她委屈了。”陆宪臣这话说的像是有几分真心实意,似乎对柳氏真有几分感情。
但陆语晴知晓,就算怎的有了些许情愫,那也一定是因为柳氏的面容比往日好,甚至隐隐浮现出年轻之时的风采。
陆宪臣这般好色之人,如何不会动心?
所以陆语晴嗤之以鼻,对他的行为不做任何评价。
“蛊虫是何人所为,陆相可有头绪?”陆语晴随意的往自己的手上撒了些止血药粉,漫不经心的瞧着陆宪臣,“陆相府就这么大个地方,总是能查到的吧?”
陆语晴知道查不到,但不妨碍她用这般说辞。
而此言一出,陆宪臣的神色就倏儿一变,尴尬之色显示的淋漓尽致。
“回大小姐的话,那人狡猾,几次三番都逃脱,奴才等人确实查不到那人到底——”
“到底是查不到,还是没动脑子查?”陆语晴嗤笑,反问一句。
此言一出,回话那人的面色霎时泛白。
他不知道陆语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陆语晴这话代表着她极为不悦。而如今的陆语晴不悦,便是陆宪臣不悦。
查探之事又是他在一手操办,如今没有头绪线索——
倒霉的人可不就是他了?
“既然查不到,我便告诉你们是谁。”
陆语晴自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陆倾言,又是在跪垫之中放一堆绣花针,又是在鸳鸯枕头中方蛊虫。
此番种种,那一个不值得陆语晴好好的让陆倾言涨涨记性?
“我知晓你的意思。”
陆宪臣到底做了多年右相,混迹朝堂多年。虽说好色了些许,但脑子不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