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这么近地看着彼此,箫夜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早已溃不成军。
他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沈清晓抵住了他的胸口。
“我们……我们这样可以吗?”
箫夜低声道:
“我问过大夫,三个月了,不妨事,我会轻一些……”
沈清晓红透了脸。
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声啼哭传进了屋。
沈清晓猛地推开箫夜,坐起了身。
“宁哥儿怎么了?”
外头奶娘连忙说道:
“哥儿许是想娘亲了!”
沈清晓心都要化了,连忙穿好了衣裳。
“那今日我带他睡觉。”
看了眼旁边满脸委屈的男人,沈清晓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哄道:
“你是爹爹,要让着宁哥儿的。”
看着怀中的小女人在这时候扔下自己选择那小奶团子,箫夜脸一黑。
这小东西是不是故意的?!
五年后。
江南某一处园子内。
沈清晓提着鸡毛掸子,沉声喊道:
“别拦着我!今日不教训他,他明日又该上房揭瓦了!”
“箫奕宁!你居然敢烧了夫子的胡子!你给我过来!”
树后,软萌的小团子哼了一声。
“是那王老头欺负人在先!他没收了我的玄铁兔子!”
提到玄铁兔子,沈清晓嘴角一扯。
当初箫夜和蓝亭争执半天,将最后一块玄铁打造成了兔子。
暗帝心疼小孙子,又请来最高明的工匠,将这玄铁兔子打造成了护身暗器。
没想到,才五岁的宁哥儿就自己琢磨出了使用方法,还用这暗藏的弓弩打伤了夫子的画眉鸟。
“箫奕宁!”
小团子扁着嘴,一点一点挪到了沈清晓面前,满脸委屈,眼泪珠子都挂在了眼角。
“娘亲,私塾里那些孩子,他们都说我爹爹和娘亲时常不在家,一定是不喜欢我,以后我会被赶出门的!”
沈清晓心底一软,立马放下鸡毛掸子,伸手抱住了宁哥儿。
“胡说,爹爹和娘亲只是出游而已,怎么会不喜欢你?娘亲不是每次都给你带好吃的吗?”
宁哥儿得逞,顺势在沈清晓怀里蹭了蹭,用更加可怜的语气说道:
“那娘亲明日不要跟爹爹走好不好?让爹爹自己出游,我想和娘亲一起睡。”
沈清晓刚要点头,一道阴影就遮住了母子二人。
箫夜捡起地上的鸡毛掸子。
“想要你娘亲陪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最近的帐需要算了。”
“王夫子的鸟赔了十两银子,张大人家被烧坏的园子赔了三百两银子,私塾的古画被泼洗脚水赔了五百两。”
“这些都要在你未来十年的零花钱里扣!不够赔的,算你欠的债,每年加利息!”
宁哥儿顿时蔫了。
“爹爹,我一个月零花钱才一两银子!能不能打个折啊?”
箫夜拍着手里的鸡毛掸子。
“你说呢?”
宁哥儿扁着嘴,不甘心地说道:
“这次就将娘亲让给你了!”
沈清晓哭笑不得,这父子俩真是够了!
而箫夜宣誓主权般将沈清晓揽入怀中,得逞般一笑。
“看样子,夫人还是归我了!”
然而,就在出发那一日,沈清晓刚上马车就吐了出来。
箫夜急得立马将全城名医都召集过来。
哪个不知道这萧家的家主爱妻如命,要是真出什么事,他们这帮大夫也要赔命啊!
可当一群名医把完脉,立马高兴地朝箫夜恭喜。
“箫老爷!恭喜恭喜啊!夫人这是有喜了!”
顿时,沈清晓脸色一变,抬手就将软枕砸向了箫夜。
“箫夜!一定是你!我每日喝避子汤药,怎么会……”
这时,门口的宁哥儿举起一包药,懵懂无知地眨了眨眸子。
“娘亲,你的药我拿来喂王夫子的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