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继续说道:
“发现他们偷偷进来过,我让老梁别声张,在铺子里仔仔细细搜了一遍。”
“没想到,柴房的柴堆后面居然有个装满银子的木匣子!”
“木匣旁边有个空缺,似乎是昨晚只来得及搬走一只木匣。”
沈清晓慢悠悠地吃下最后一口包子。
“既然还有一只匣子,看样子他们还会再来。”
周文皱眉道:
“小姐,这人证物证都在,到哪儿都能辩个是非黑白!”
“要是小姐狠不下心,不如就让我带人回侯府找大房算账!”
想到这些年大房对小姐的苛刻和捧杀,那可是诛心之举,周文气不打一处来。
沈清晓拦住了周文。
“慢着……”
周文以为自家小姐还念着旧情,急忙劝道:
“小姐,整个侯府都是侯爷和夫人留给你的,如今被大房占据不说,他们还如此祸害夫人留给小姐的东西,实在可恶!”
沈清晓缓缓擦干净自己的手,想到大房,她神情冷漠。
“放心,这些我心里都明白,只是,我想要他把吃下去……一次吐干净了。”
周文一怔,随即诧异地看着沈清晓。
看到小姐眉宇间的狠厉和决绝,周文心里这才放心。
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曾经刚毅威武、掷地有声的侯爷!
“小姐!周文任凭吩咐!”
沈清晓想了想,开口道:
“沈洪德爱财,柴房藏的这笔钱,不取走他不会罢手,这两天盯紧了。”
“一旦发现他们的人,立刻抓起来,不要走漏风声,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原本对沈清晓还不放心,可这么几次事情跟下来,周文对自家小姐越发的放心了。
于是,他领命而去。
快到午饭的时候,韩舒云兴冲冲地来了。
“晓晓!我刚刚可看了出好戏!”
沈清晓拉着她坐下,又嘱咐菱香多备一份碗筷。
韩舒云笑道:
“还是晓晓贴心,我正想来蹭饭呢,如今谁不知道,箫将军把泰福酒楼的厨子都请来了。”
说着,她眨了眨眼睛。
“我可不是来白吃白喝的。”
喝杯茶缓了口气,韩舒云拍着桌子笑道:
“今儿一大早我跟我娘进宫去,可巧碰上了柔嘉郡主去皇后那儿。”
沈清晓抿唇道:
“她不是应该准备启程往圣医城去了么?”
对于皇后打发柔嘉郡主走的法子,沈清晓觉得够妙的。
本来柔嘉郡主为了强行留在都城,扯谎说自己病得很重。
皇后打发她去圣医城筹备婚事,说出去也显得多么仁慈和善。
韩舒云噗嗤一笑。
“当时我和我娘刚进院子,在一旁整理衣衫,柔嘉郡主没瞧见有人,扑进去就哭诉一通。”
“她和皇后哭诉,说高卓听了些流言蜚语,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又打又骂,还用强的!”
沈清晓倒是想起昨天在茶楼外的画面。
她那时候还奇怪,之前高卓被柔嘉郡主牵着鼻子走,怎么突然就翻身了?
她摸了摸鼻尖,原来如此。
高卓是因为得知了关于柔嘉郡主的那些流言,这才炸了。
看来这皇后和康亲王府双管齐下,还是没能按得住流言蜚语。
韩舒云继续笑道:
“你是没看到啊,皇后脸色一阵红一阵黑的,还劝她说夫妻琴瑟和谐,是好事!”
“后来我娘赶紧拉着我走了,不过我都能猜到,柔嘉郡主肯定气得七窍冒烟!”
沈清晓也忍不住笑了。
“皇后也够损的,现在为了把柔嘉郡主这张狗皮膏药处理了,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韩舒云笑了一通,接着说道:
“还没完呢,后来我打听到,皇后很快打发郡主走了,还扬言要教训高卓。”
“结果……皇后大方地赏了俩貌美宫婢,说是让未来郡马爷一起带走。”
沈清晓正在喝水,差点笑得喷出来。
她能想象的出来,柔嘉郡主估计得把屋子拆了才能解气。
韩舒云这会儿全身畅快。
“我看高卓和柔嘉郡主甚是般配,千万别拆开,我祝他们白头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