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清晓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
她嘴角一抽,这王太医怎么来了?
看着王太医真诚又期待的目光,沈清晓无奈开口。
“我师父说,一孕傻三年。”
说完,沈清晓借着王太医过来的机会,急忙找借口走了。
她可不想留在这儿被人围观。
此时,惠贵人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沈清晓那话明里暗里都在讽刺她!
她怒声道:
“沈清晓!你敢嘲讽本宫?”
倒是王太医,脸色郑重地喊住惠贵人。
“贵人不可鲁莽,这可是世外高人的真知灼见,怎么回事嘲讽?”
这王太医是不是中邪了?惠贵人一噎,差点气晕过去。
晕乎乎地捂着额头,惠贵人刚要让人趁机去请皇上来,谁知她余光看到王太医已经直接要掏出针了!
想到那针有多猛,惠贵人愣是拉着床帐摇头道:
“本宫没晕,不用扎针!”
此时,溜走的沈清晓已经悠闲自得地回到暂住的屋子里。
她虽然没能给惠贵人检查,但看她那股骂人的气势,明早绝对就能下地走路了。
想到明天就能回去,沈清晓心里的弦也松了,眯着眸子瘫在了床上。
此时,她似乎隐约闻到了一点香味。
沈清晓觉得自己是被宫里这种气氛给折磨出幻觉了。
“若是现在真能吃上泰福酒楼的酱烧肘子、葱油焖鸡……”
说着,沈清晓使劲吸了吸鼻子。
这些饭菜的香味怎么越来越清晰了?
这好像不是幻觉吧!
由于菱香去厨房烧热水还没回来,屋子里只有沈清晓一个人。
她警戒地跳下床。
“什么人?”
突然,窗子一动,一个人影飘然进屋。
看到一身紫色华服、十分张扬的容景,沈清晓满脸叹服。
容景到底是有多嚣张,简直把北周皇宫当成他家后院。
也不知道皇帝知道了,会不会觉得头上有点颜色。
沈清晓拧起了眉,连忙看了看外头,见没人经过,她质问道:
“容景?你怎么来了?”
容景直接从身后拿出食盒,笑得俊美的脸色春意盎然。
“喂,我可是给你带好吃的来了,丫头,你就这么个态度对我?我可要伤心的!”
沈清晓白了他一眼。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容景将食盒让桌上一放。
“不吃我拿去喂狗。”
沈清晓眉头一挑,立马按住食盒,顺便拿出碎银扔了过去。
“东西我收下了,你这个人,赶紧走!”
容景眼底闪过一抹玩味,这丫头居然给他丢钱?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个小女人像打发乞丐一样对待。
见沈清晓推着他就往窗外赶,他一屁股坐在了沈清晓的床上。
“丫头,你这可是卸磨杀驴,传出去太没义气了吧?”
沈清晓直接揪住他的衣襟。
“你再不走,我让你变成驴肉火烧!”
就在两人对峙时,外头响起了吵闹的声音。
“快来人!传令下去!封锁整个宫殿!”
“是小主最珍贵的首饰不见了!那还是御赐的宝物呢!”
……
沈清晓无语地眯起了眸子。
这才没一天的功夫,惠贵人又出什么幺蛾子?
此时,被沈清晓揪住衣襟的容景顺势斜靠在床头。
他双手懒洋洋地撑着床板,此刻的模样越发带着抹妖冶之态。
“呀,这下可糟糕了,我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了,这可如何是好?”
沈清晓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这男人分明就是一脸巴不得留下看好戏的表情。
“你脸上能不能有半点惊慌做做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