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眼前这男人,眼神好像盯着猎物一般。
此刻,箫夜眉头微挑。
“小沈大夫,不如你再帮我诊一诊?嗯?”
说着,箫夜按着她的小手向下,直到这小女人被某个烫人的温度吓得迅速收回手。
沈清晓这下子又羞又窘,顿时捂住了自己的脸。
这根本就不像那些军医说的那种隐疾的症状!
不是应该一马平川,毫无反应,和女人靠的再近也不会温度升高吗?!
她尖叫了一声,转身要跑,随便扯了个借口,讪讪笑了一声。
“箫夜,你弄错了,我做笔记的那册子不是你的病症,是别人的!”
这小女人……箫夜眸色微暗,瞬间捉住了沈清晓的手。
转瞬之际,沈清晓再次被他拉到了床榻。
看着顺势压下来的箫夜,沈清晓睁大了眸子,吓得连忙抵住了他的胸口。
男人带着一丝愠怒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不是为我准备的?怎么,沈大夫还给别的男人治过隐疾?”
说着,男人惩罚一般的咬住了她的唇瓣。
抓着床帐的沈清晓欲哭无泪,连连摇头。
心里大喊:谣言不可信呐!
她怎么就听信了箫夜那方面有问题的谣言?
从箫夜屋子里出去的时候,沈清晓嘴唇都肿着。
正好有将士路过,疑惑地看着沈清晓。
“小沈大夫,你怎么又红又肿?这是上火了?”
想到刚刚在屋子里,箫夜是怎么收回这次利息的,沈清晓脸一红,窘迫地转头就跑。
“是、是辣椒吃多了!”
这人疑惑地看着箫将军的屋子。
箫将军不是饮食向来清淡吗?怎么请小沈大夫吃辣了?
门口,食髓知味的箫夜轻轻抚过自己的唇,似乎还在回味。
这猫儿的味道,带着一点清甜,怎么都吃不够。
想到她之前正色说的话,要给补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箫夜轻轻垂下了眼帘,唇角上扬了许多。
此时,看到部下过来,箫夜瞬间收敛了眼眸里的宠溺和喜色。
“如何?”
部下一脸喜色,开口道:
“将军妙计!梧州、金州均已不战而降!现岭南只剩两州没收回!”
“而且,如今我方大军的病情已经完全控制住!将士们各个士气鼓舞!只等着一雪前耻!”
箫夜微微颔首,沉声道:
“这两州地处平坦之地,无山无水,易攻难守,三日之内必定能收回。”
由于病情控制住,再加上捷报频频传来,北周大军更是势如破竹。
沈清晓则带着菱香和姚湘儿,跟随军队一道南行,收复了岭南每寸土地。
拿回最后一块城池后,傍晚的时分,沈清晓陪着箫夜站在了城墙之上。
岭南的落日带着边城特有的苍劲,暖黄微醺。
这两天,为了最后一城,箫夜眼底布满了血丝,唇上的胡茬也冒了不少。
沈清晓看着落日余晖下冷硬如刀的男人,缓缓伸出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很多人对箫夜这样的冷面杀神避之甚远,可这一次,她真切地感受到了那股热血。
在战场上,箫夜就是那一把无坚不摧的剑,锐不可当。
她是真切地为这个男人骄傲。
然而男人回过头,眉宇间染上了一抹暖意。
在落日暖黄色的光辉下,显得从没有过的温柔。
他朝沈清晓伸出了手。
“晓晓,很快我们就能回家了。”
很快,戎族送来了降书和大量的贡品,自愿退居草原深处,从此再不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