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忠叔!都是他们逼我爹这么说的!”
沈若兰不知道沈洪德中了什么邪,但全都赖在了沈清晓的头上。
忠叔稍稍犹豫了一下。
然而,就在这时候,沈泰醉醺醺地回来了。
他隐约看到院子里那么多人,还以为沈若兰的计划成功了。
难道是三殿下来接他们了?
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
“爹娘!赶紧!收拾东西!现在沈清晓那个小贱人死了,我们能回去住回侯府了!”
沈若兰顿时僵硬地站在原地,她气得冲过去就揪住沈泰,踹了他一脚。
“住口!混账!你说得什么醉话?!”
可沈若兰现在这模样,哪里还能看得出来是谁。
沈泰醉的厉害,一股火气冒上来,指着沈若兰骂道:
“贱婢!你给我滚开!以后我们才是侯府的主子,你敢得罪本少爷?本少爷将你卖去清楼!”
沈若兰还想再狡辩,可忠叔已经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算沈洪德可以被威胁了那么说话,可沈泰喝成这样,难道也是被威胁的?
再一细想,他更觉得漏洞百出。
怪不得苏家老夫人一向健康,突然就病倒了。
怪不得沈若兰和沈洪德总是往外跑。
他还以为他们是真的为了生计奔波而已。
沈若兰看忠叔看他们一家的眼神好像变了,她急忙说道:
“忠叔!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
“住口!”忠叔不想再听了,他还不至于蠢到被人当枪使还不明白的地步。
于是,他羞愧地涨红了脸。
他一直都以为是二小姐亏欠了大房一家,所以他才如此补偿,甚至责备二小姐。
但没想到,是他老糊涂了,差点被这样的人骗得团团转,还以为是小姐的错。
周文皱着眉,走过来,沉声说道:
“忠叔,侯爷去后,武安侯府就一直被他们一家掌控,老爷夫人的产业差点尽数被他们蛀空!”
“都城人人都只知沈家大房的光鲜,却不知道侯府是侯爷辛苦打下的基业!”
“小姐到了都城后,忠叔您不知道,他们一家是怎么阴狠地算计小姐的!”
听着周文的一字一句,沈清晓咬着唇,忍住了心底翻涌的情绪。
如果没有重生的机会,她的一辈子就葬送得彻彻底底。
大房一家都会踩着她的尸体上位,甚至害死她留在世上的其他亲人。
听到这些,忠叔夫妇终于忍不住了,满脸愧疚地给沈清晓跪下。
“小姐,是我们糊涂!”
沈清晓抬起了眸子,伸手扶起他们,郑重地和他们行了一礼。
“忠叔,我知道,你是我爹最信任的人,所以才会把沈家祖宅都托付给你。”
“如果不是有忠叔在,只怕等不到我回来,沈家剩下的祖产也会被人算计光了。”
尽管之前忠叔一家被沈若兰骗得团团转,可她知道,忠叔忠婶打心眼里是为了她好。
忠叔心底一颤,老泪纵横。
是他糊涂,被蒙在鼓励,导致小姐腹背受敌,还被这家子混账东西给算计了。
随后,忠叔擦干了眼泪,愤怒地看着后面的沈若兰一家。
他到底也是从军出身,骨子里带着刚劲。
“你们如此欺辱侯爷遗孤,还敢来骗我们老两口!”
“就算你们是沈家主子,就算这是大逆不道,对老奴来说,你们也是该死的仇人!”
说着,忠叔拿起一旁的木棍,劈头盖脸地对着大房一家子就是一顿打。
他是习武出身,动起手来比一般的嬷嬷小厮稳多了。
一直打得大房一家子鼻青脸肿、抱头求饶。
忠叔大口喘着气,扔了棍子,还觉得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