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想到这以及是不知第多少次从二房拿到钱财,心里美滋滋的。
她连忙答应了,掂了掂手里的银锭后这才离开飞云阁。
此时,一双锐利的眸子盯住了她。
孙嬷嬷疾步回到梧桐苑,和沈清晓说了这件事。
“夫人,刚刚翠儿瞧见这李嬷嬷鬼鬼祟祟在我们院子外头逛了逛。”
“果不其然,她紧接着就去了飞云阁!”
“她可是老夫人十分信任的人,如今和二房勾结,对夫人很是不利啊!”
沈清晓面色如常地给孙嬷嬷切了块烤好的肉,轻笑道:
“嬷嬷不急,我心里有分寸。”
孙嬷嬷看着沈清晓,心里又担心起来,哪里还吃得下去。
夫人到底年轻,会不会被二房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也不知将军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周文就将连夜赶好的账换去了账房。
午后,在侍弄药草的沈清晓就收到了消息。
周文笑着说道:
“小姐,你这招实在是高,萧家二老爷和二夫人刚刚从前院离开的时候,脸一个比一个黑。”
“听说二老爷这两天在外尽是吃喝玩乐,那些掌柜听说二老爷已经管家,都怂恿他多赊账。”
“这下可好,他们以为从将军府公账里挪出银子潇洒很容易,却不知自己得先倒贴。”
一旁是梧桐苑后头的一小块花圃。
沈清晓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头戴草帽,一门心思地侍弄着几株药草。
听到周文这么说,她缓缓抬头,扬唇笑道:
“按照你之前的盘算,他们手里已经没多少钱了。”
周文点点头,开口道:
“可不是,二房一家子都照着大户嫡系的派头,出门各个光鲜亮丽,花销那可少不了。”
想了想,沈清晓勾唇道:
“将军对他们不薄,这些年在乡下他们积蓄不会少的。”
“这样,你找几个掌柜去追债,让他们别顾忌将军府的名号,追紧了。”
周文会意,点头而去。
果不其然,周文没两天就查到二房开始在府里日常用度上做文章。
除了老夫人那儿维持原样,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缩减了开支。
甚至,还克扣部分下人的工钱。
沈清晓依然在侍弄着院子里的一点药草,听到周文的话,她笑着直起腰。
“狗急忍不住要跳墙了。”
如果按照之前他们的势头,不可能这么早就做如此明显的手段。
这时候,孙嬷嬷也着急慌忙地来了。
“夫人,你不知道啊,前院负责采买的黄婆子跟老奴说。”
“昨儿咱们府上为过年的采买,缩减了整整百两银子!”
“据说连来往送礼的单子都掺了假!这里头的猫腻,细心的人都看得出来!”
沈清晓宽慰道:
“嬷嬷放心,这几日咱们梧桐苑就好好休息,我心里都有数。”
孙嬷嬷看着一身简单装束,赤着脚在种地的夫人,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夫人,您……您真是太委屈了!”
沈清晓摇摇头,笑道:
“没什么,这几日不用管家也好,我也有空做自己的事。”
离开后,孙嬷嬷叹了口气,和身边的丫鬟说道:
“如今二房步步紧逼,夫人被这些事伤透了心啊!”
丫鬟也红着眼睛说道:
“可不是嘛,夫人如今连新衣裳都没,瞧着连在乡下也不如。”
孙嬷嬷感叹地跺了跺脚。
“瞧着夫人憔悴劳累的模样,我这心里真是难受,只盼着将军早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