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湘儿不解,看沈清晓脸色有些沉重,担心沈清晓是想赶走他们,连忙说道:
“夫人,我去和他们说,不会让他们再来打搅铺子的生意,别赶他们走了。”
沈清晓见她误会了,说道:
“我是想说,在旁边侧门设一个施粥的粥棚。”
没想到沈清晓会这么说,姚湘儿错愕地看着沈清晓,随后眼底满是感激。
“夫人,太好了!”
想到她刚刚还一误会夫人要赶走这些可怜的小叫花子,姚湘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这时候,梁老也来了。
看到这些小叫花子可怜又害怕的神情,他叹了口气。
“小姐,都是我纵容的。”
“原先我混迹在附近和乞丐为伍时,就看着这些孩子流离失所。”
“所以,如今才格外关照他们一些。”
沈清晓眼眸微动,不免有些动容,片刻后她认真地说道:
“梁老,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若这些孩子愿意自食其力,便给他们一些谋生的差事。”
这样,也好过在外漂泊无依。
听沈清晓这么说,梁老高兴不已。
“多谢小姐。”
回去后,沈清晓刚拿出药材要晾晒,就收到了一封邀请帖。
孙嬷嬷将帖子递过去,说道:
“夫人,是相府老夫人要给长孙女办及笄礼,宴请了不少都城权贵显赫的女眷。”
相府的老夫人?
沈清晓想起了上次萧家二房为了坑她,把老夫人寿宴上的画动了手脚。
要不是她见过真迹,那次就露馅了。
那次她和相府老夫人打过照面,是个心里清明、行事温和的老人。
收起思绪,她点点头,吩咐道:
“一会儿去库房挑一份贺礼。”
虽然萧家和杨家没有交集,既然收到了请帖,她也要做好这件事。
第二天,沈清晓算着时辰,看了遍晒好的药材,随后便带着菱香前往相府。
刚下马车,沈清晓就听到斜前方有说笑声。
仔细看,原来是好几个夫人在给永昌侯夫人道喜。
永昌侯夫人身边还带着个陌生的女子。
那女子梳着妇人的发髻,珠钗华贵,面带春风,光是使唤的人就带了不少。
看到这架势,沈清晓猜到应该是刚过门的康氏了。
和康氏相比,永昌侯夫人显得脸色有些讪讪的。
菱香看了十分解气,在沈清晓耳边偷笑地说道:
“从前永昌侯夫人带着大儿媳出门的时候,总是耀武扬威的。”
“每次都把自己的大儿媳当成侍女使唤。”
“如今又来了个她自个儿选的儿媳,她倒蔫吧了。”
沈清晓也没忍住笑了,低声道:
“这康氏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而且娘家权势财力都超过永昌侯府。”
“永昌侯夫人就是想磋磨她,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这个时候,康氏说了几句就回头朝马车走去。
永昌侯夫人心里憋着不满,但愣是憋下去了。
自己这个二儿媳,娇生惯养的。
出门前衣裳换了几趟,又是管教丫鬟又是教训小妾,这会儿又说冷要回马车喝茶。
她气得撇了撇嘴,她还冷着呢,也不知道喊她一起去喝杯热茶。
想想,要是当初没出什么幺蛾子,娶进门的是那萧家的丫头,也好拿捏些。
就在永昌侯夫人心里憋闷的时候,正好看到走过来的沈清晓。
想到在吴珂和萧玉莹私会那件事,沈清晓是怎么坑她的。
还因为萧家把退婚闹得满城风雨,害得永昌侯府丢了大脸。
永昌侯夫人瞪了眼沈清晓,没好气地说道:
“没想到这种大场面,居然还能碰到你。”
言外之意,就是讽刺沈清晓不够格。
不少人都在门口,一看到是沈清晓和永昌侯夫人对上了。
沈清晓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嚣张,永昌侯夫人也不是善茬。
一个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上回永昌侯夫人在沈清晓那儿吃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