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徒老夫人严肃的警告,梁老神色同样严肃地点了头。
“你说得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世上贪婪的人太多了。”
随后,梁老收起思绪,又问道:
“那你怎么打算?就这么留在都城?”
司徒老夫人无奈地点头,说道:
“皇上虽明面上让齐家和司徒家联手,可却让我留在都城,只让齐家去往湖州。”
“这意思便是如此,要想司徒一族安稳,我必须要留在都城。”
“况且,洺儿也潜藏在都城,我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了。”
沉默良久,梁老拿起茶盏一饮而尽。
“这么多年了,还好,这小院子收拾一下还能住,有空屋子,我让人收拾一下。”
司徒老夫人会意地笑了笑,温和地看向了对面的梁老。
“我知道,你一定来这里收拾过。”
梁老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我如今在妙春堂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来这里帮你收拾房子?”
司徒老夫人没说话,只笑着起身。
“瞧瞧,不过说一会儿子的话,天就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梁老点头,起身走到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回头,低声问道:
“你且告诉我,让我心底有个数,你们司徒家可有控制青龙剑的法子?”
司徒老夫人沉默着,缓缓点了点头。
梁老明白,这才安心地离开。
第二天早上,齐盈月又找来了司徒老夫人的住处。
这里不难找,离妙春堂只隔了一条巷子。
只是这么一小段路,让齐盈月眉头直皱。
一路上过来,两耳充斥着贩子的叫卖声,还有巷子里小孩子的追逐打闹。
齐盈月想到自己的大事,才忍着走了进去。
好不容易到了,齐盈月带着些衣食住行需要的东西,脸上浮起一抹笑,进去要拜见。
司徒老夫人亲自出来相迎,含笑收下了这些东西。
见司徒老夫人收下东西,齐盈月笑了笑,这就说明司徒老夫人是认可她的。
这个时候,司徒老夫人笑着示意范嬷嬷拿出一只匣子。
“一点心意,月丫头收下吧。”
齐盈月心里更是一阵惊喜,连忙让身边的人收下。
她想着,司徒老夫人应该看到她的诚意了。
这回给的礼物,定然该是些与定亲有关的了。
毕竟,等齐家的差事办完,她也该定亲了。
随后,看齐盈月要跟着进院子,司徒老夫人眉头微拧,有些不悦。
她停住了步子,不动声色地说道:
“月丫头,我还想去附近转转,不知你可有空闲陪我这个老婆子?”
齐盈月温柔地笑了笑。
“伯母您瞧瞧,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当然愿意了,我还就盼着能和伯母多逛逛呢。”
于是,齐盈月又忍着不耐烦,跟着司徒老夫人在附近转了转。
和齐盈月想得截然不同,司徒老夫人去的都是些普通百姓逛得小铺子,她很是瞧不上这些地方。
见司徒老夫人似乎兴致正浓,还要去脏兮兮的集市,齐盈月拧了拧眉。
她实在是装不下贤惠了,于是找了个要进宫给皇后请安的借口就告退了。
司徒老夫人没说破,只点点头。
随后,齐盈月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等到齐盈月走了,范嬷嬷笑着打圆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