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说得有理!一个在圈子里默默无闻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这样的诗词?”
“曾院长!你可别被他给骗了!”
“就是!他分明就是抄袭诗作,还毁了《秋月图》!定要重罚!”
……
听着周围的骂声,齐家兄弟不屑地看了眼箫夜。
想在他们面前出风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
曾院长气得刚想说话,但捂着胸口直咳嗽。
箫夜气质依然清贵,放下了手里的笔,淡漠地开口道:
“无凭无据,便是污蔑造谣,若我追究,便该入狱。”
齐建业嗤笑,指着他的手说道:
“只要看过你手心常年握剑的茧,还有你手上的伤。”
“谁都能看出来,你根本就不是个读书人!”
“一个蛮横武夫,混进白鹿书院的诗会!”
“还用抄袭舞弊的手段戏耍院长!损毁名画!”
刚说完,齐建业手心一空,他的折扇已经落在了箫夜手里。
箫夜反手一个利落地翻转,那折扇就抵在了齐建业的胸口。
在外人看来,只是箫夜捡了齐建业的东西归还过去。
可被折扇怼着,胸口一阵剧痛,齐建业腿都快软了。
他从来不知道,这扇子在别人手里,居然还有比刀剑更吓人的时候。
箫夜手掌微动,冷然开口。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习武之人。”
齐建业连忙后退,捂着胸口,喊道:
“你终于承认了!”
曾院长见状,一时激动,跌坐在地,被好几个夫子扶了起来。
孟夫子连忙让人拿曾院长的药来。
他眼看着形势都快失控了,走向箫夜,劝道:
“这位公子,你也看到了,我们白鹿书院的踏春诗会非比寻常。”
“若要在这样的场合舞弊闹事,后果不堪设想。”
“不如,你还是早些认错,得到齐公子原谅。”
听到孟夫子居然对箫夜这样说话,曾院长气得指着孟夫子。
可他这会儿咳得不轻,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孟夫子以为曾院长是被这件事气坏了,连忙说道:
“曾院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处置他,平息众怒!”
沈清晓见所有人都站在齐家兄弟那一边,怒火压都压不住了。
于是,她挤过去,站在箫夜面前,朗声道: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他根本不屑于抄袭舞弊!”
齐建业添油加醋道:
“曾院长都被他气成这样了,你还想包庇他?”
“姑娘,我看你也是被这武夫给骗了。”
说着,看到箫夜的冰寒彻骨的眼神扫过来,齐建业连忙站到了护卫身边。
“怎么?你敢在诗会动手?本少爷立刻就能让你去蹲大狱!”
沈清晓冷厉地看着齐建业。
很好,这人渣……她彻底地记住了!
箫夜拉住沈清晓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
“这种事,站在我身后就好。”
沈清晓担心的小声问道:
“箫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里要是真的闹大了,她怕会真的对箫夜不利。
更何况,曾院长是当代大儒,影响力非比寻常。
箫夜回头,眨了下眸子。
“夫人相信我么?”
沈清晓郑重地点了点头。
“只要你说是,就算所有人都不信你,我也会相信你。”
看着沈清晓眼底清亮如星的光芒,箫夜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齐建业看到箫夜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仅不跪地求饶。
居然还在当着他的面和他看上的女人眉来眼去!
齐建业再次吩咐道:
“来人!将这个破坏诗会、气倒曾院长的小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