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夜刚要开口,见曾院长被人扶过来。
沈清晓拉了拉箫夜,将他拉着后退了半步,这才停下。
沈清晓压低了嗓音,急声和箫夜说道:
“这曾院长好像是个老糊涂的,万一他反咬你一口怎么办?”
“早知道我刚刚就该给他下猛药,让他睡个两天两夜再起来!”
越想越觉得头疼,沈清晓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此刻的箫夜看了眼曾院长那苦瓜般的脸色。
再转过头,看沈清晓这幅张牙舞爪要为他出头的架势。
他心里对孟院长的那点同情,也瞬间就成了心底的喜滋滋。
沈清晓见箫夜神色复杂,只当做他是左右为难,心里更是心疼了。
她气势极强地宽慰道:
“我不管,只要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你!”
“那曾院长敢乱说话,我就一针戳哑了他!”
就在沈清晓虎视眈眈紧盯着曾院长时,曾院长说的话却让她差点惊掉了下巴。
曾院长走到众人面前,让一旁的孟夫子取来了那幅被箫夜题字的《秋月图》。
“这件事,你们误会了,没有人损坏名画!”
“怎么还惊动了官府?诗会闹成这样,都是老夫的错。”
“其实,老夫刚刚就想宣布,这画本……”
话说了一半,齐建明忍不住了。
“曾老!这诗会都被闹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帮贼人说话?”
一群书生都涌了过来,大声质疑。
“对!刚刚他对《秋月图》做的事,我们都看见了!”
“他对此等名画半点敬意也没有!分明就是有意要羞辱我们白鹿书院!”
……
听到这些话,曾院长皱紧了眉,抬手道:
“什么羞辱?他是这世上最有资格为《秋月图》题字的人!”
“有了他的题字,这幅画才不是残品!”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齐建业打断了曾院长,朗声控诉。
“曾院长,我明白了,一定是他威胁你了!”
这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更加愤怒地看向箫夜和沈清晓。
穆子恒也趁势走过去,郑重地说道:
“曾院长,您放心,有本殿下在,箫夜伤不到你分毫!”
“您尽管说出来,他是如何威胁、折辱您的!”
沈清晓看曾院长要说话,手里都捏紧了银针。
这老头要是真的当众指责箫夜,她绝对不手软!
就在沈清晓的手微微抬起时,曾院长皱眉严肃地说道: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这本就是箫夜所画!他题字也是天经地义!”
顿时,一片哗然。
穆子恒脸都绿了,指着那画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
曾院长冷哼了一声。
“三殿下,难道你是在怀疑老夫为老不尊,还当众扯谎不成?”
“你们若是不信,就随老夫去大理寺掰扯掰扯。”
到底是当代大儒,穆子恒得罪谁也不会得罪这样的大文豪。
于是穆子恒讪讪地连忙道歉,吩咐侍卫撤退。
想到自己白高兴一场,还惹了这么大的笑话,碰一鼻子灰。
再看箫夜和沈清晓在人群旁卿卿我我,穆子恒气得肝疼。
走之前,穆子恒重重地看了眼齐家兄弟。
这会儿齐建业和齐建明也都呆站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谁能想到,这件事会变成这样?
他们连忙追上穆子恒,急声解释。
这时候,更加诧异的是沈清晓,她手一抖,差点把银针甩出去了。
听明白曾院长说的是什么话后,沈清晓张大了嘴。
回过神,她下意识地拉着箫夜急声问道:
“这院长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帮你说谎圆场?”
“箫夜,你不会真的用什么威胁院长了吧?”
想来想去,沈清晓只想到这一个可能性。
想到这后果,沈清晓担心地拉着箫夜的衣袖。
箫夜笑了笑,顺势伸手捏了捏沈清晓的手心,故意逗她,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