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物件便宜些,我还打算买些夏天用得上的东西呢。”
沈清晓垂下了眼帘,谢过钟桓,走之前又说道:
“等新帝大赦天下时的便宜,还是等下一个,不如你入秋时买棉衣吧。”
这话飘过来的时候,小青已经走远了,钟桓半天没反应过来。
啥意思啊?
新帝一登基肯定就会大赦天下啊,这不是指日可待的?
除非……
这新帝又没了?
钟桓脸色一变,顿时想明白了,原来小青说的等下一个,合着是等下一个皇帝?
他吓得咽了咽口水,不会吧?应该是他听岔了吧?
一个姑娘哪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钟桓倚在门口发呆的时候,里头乒乓直响。
他吓了一跳,转身进院门,他看到屋子里的男人居然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出来了。
可他实在是伤得太重,刚迈出屋子门槛就摔倒在院子里,将放药的木架都撞倒了。
尽管摔倒,这男人还试图着往前爬。
看到他目光紧盯着院门,钟桓急忙过去阻止。
“我的天!你现在不能出来!要是再碰到伤口,难不成你真想残了?”
男人没有回答他,钟桓习以为常了,毕竟这男人的喉咙受了伤,还不能说话。
而且,这男人的两只手也还没恢复,钟桓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写字,只好等着慢慢治好他。
感觉这男人好像在目光灼灼地寻找东西,钟桓想到了什么,连忙将袖带里的黑玉玉牌递了过去。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这个黑玉玉牌很是特别,一看就不是寻常的东西。
男人看了眼玉牌,艰难地伸手拿过,可似乎这不是他最想要的东西。
他还是紧盯着门口,张了张口,想喊却喊不出。
钟桓怕他影响伤口恢复,只好又给他扎了一针。
看这男人失去意识,钟桓才松了口气,卷起袖子,将他半扶半拖地弄到了床上。
这时候玉牌再次坠落在地,这个角度,正好让钟桓看到了里头映出的字。
之前他都没发现玉牌里有字。
“万宝阁?”
想了想,钟桓拍了下脑门。
对了,之前他在大师兄那里见过类似的玉牌,只不过他大师兄的是一块紫色的玉牌。
据说手持玉牌能自由进入纵横江湖的万宝阁,且随意什么物品不管有价无价都能拍下。
但黑色的他还没见过。
随后,钟桓审视地看了眼床上俊美非凡的男人,摸不清头脑。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
此时,沈清晓回去的路上,路过了村长家,正好和哭哭啼啼的赵芸儿碰了个正着。
赵芸儿一看到沈清晓就来气。
她都被赶出钟桓家了,结果这宋婆婆家的落魄外孙女儿,居然一直待到现在!
她才不信这女人有什么医术呢?大夫不都是越老越厉害吗?
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能有什么本事?
赵芸儿挡住了沈清晓回去的路,气不打一处来。
“你在钟大夫家呆了那么久,你进屋了?”
沈清晓觉得这姑娘莫名其妙,都没搭理,绕路就要走。
赵芸儿偏偏不让她走,还抓住了她拄着的木棍。
“不行,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让你走!”
她觉得小青这种长得有些姿色的寡妇,最是危险!
要是让这小寡妇瞧见屋里那个长得像天神一样的男人,还不得不要脸地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