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堵墙后面就是玄铁矿脉开采的中心,如果我的消息无误,箫夜就在这堵墙后面的开采区。”
沈清晓紧盯着这堵墙,急声问道:
“可他被困在这里了!”
宁无渊移开视线,开口道:
“康王对这里更加熟悉,可这么久康王还没宣布找到他的尸首。”
“那就说明他不仅没事,甚至还在布局谋划反击。”
听了宁无渊的话,沈清晓的心稍稍平静下来。
她也不相信区区一个康王能左右得了箫夜。
这时候,想到刚刚师父说的话,如果不是找不到第二个极寒之地,就不会带她来这里。
沈清晓下意识地看向宁无渊身后的冰棺。
现在她更加清晰地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人。
“师父,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么?这冰棺里躺着的是谁?”
宁无渊轻抚着冰棺的边缘,扭过头去,沉默了良久,他苦笑了一声。
“她啊,是我见过最执拗的傻姑娘。”
从来没见过师父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沈清晓的心都揪了一下。
“那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被用冰棺封存起来?她出了什么事?”
宁无渊缓缓坐在冰面的平台上,背靠着这具冰棺,目光复杂,抿紧了唇。
就在沈清晓以为师父不会多说的时候,宁无渊又开了口。
“当年她生下孩子后,被这天下最难缠的势力追捕。”
“我想带她和孩子离开,可她告诉我,只要她不死,那些人就不会放过那个孩子。”
“她以命相逼,让我带这个孩子先走,等我将孩子送去安全的地方再回头,她已经快要流干最后一滴血!”
沈清晓脸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冰棺,忍不住手指微颤。
“然后呢?她死了?”
宁无渊苦笑。
“她原本是会死在那一天,可我不甘心,我强行留住了她。”
“为了给她续命,我穷尽毕生所学,找到世上最毒的五种毒,又用寒族最纯的血所炼。”
“可还是不够,我不得不让她成为不能动弹、只有一口气的活死人。”
“而这里就是唯一能让她保持这口气的地方。”
“每年我都会来这里,给她灌下最毒的药,以此维持她的命。”
听到宁无渊说着这些她从来不知道的事,沈清晓心底却没有那种知道真相的释然。
她皱紧了眉,想到小时候师父每年都会出游一个月,出发和回来的时候都是惆怅惘然的样子。
原来师父每年都是来到这里,只为了让这个可怜的女人能够这样无声无息地活下去。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追问道:
“那些人为什么要对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如此残忍?为什么一定要她的命?”
宁无渊愤然地捏紧了拳。
“她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子,她的命不该被这样残忍的枷锁束缚!”
“她也曾想要改变命运,但她的血脉注定了她不能平凡地度过一生。”
“那些人要用她的血去献祭,以求得到能颠覆天下的宝藏。”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样久远、如同天方夜谭般的旧事,沈清晓居然有种说不清的心疼。
她伸出手,轻放在冰棺上,很不是滋味,她紧张地问道:
“那些人没有成功对吗?”
宁无渊点头。
“他们放干了她的血,不仅没能打开地宫的大门,反而引火上身。”
“地宫周围的毒物让这一族势力伤亡惨重,也引发了内乱,至此四分五裂,再没有出现过。”
沈清晓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冰棺中的女人,轻叹了一口气。
“只可惜,她没有能够醒来。”
突然,沈清晓想到师父提及的那个孩子。
“师父,那她的孩子呢?当初被送出去后,那个孩子活下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