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君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盯着落在虎口的那一抹牙印,撩眉看向云笙,满脸委屈,“疼。”
云笙扁着嘴狠心的将其推开,侧过身背对着他,但眼神却总有意无意的看过来,显然是担心自己“惹的祸”。
“生气了?”君宴尾指一勾,圈起她的发梢攥进掌心把玩。
“别动我的头发。”云笙伸手将头发往回收起。
君宴轻笑,从后边将她整个人都揽入怀中。
他靠在云笙的肩膀,唇瓣微动,呼出的气息宛若温泉中的热流潺潺拂过那卷翘的睫毛,惊的云笙浑身酥软。
云笙不自在的活动了下肩膀,“你就知道逗我。”
哪有人亲到一半就跑的,跟话本上说的根本不一样。
见身后没有动作,云笙悄悄瞥了眼,脑海里忽然想起方才那个匆匆而去的吻。
她下意识的抿了下唇,脸上再次染上不自然的红晕,却不自知。
“想要?”君宴嘴角噙笑。
云笙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一激灵。
她猛然回过头,气鼓鼓的瞪着君宴,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情绪,却被君宴的笑声打断。
君宴凑上前,跟哄小孩儿似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乖,等成亲了,我一定满足你。”
“咳咳!”云笙满脑子的震惊,这,这是能说的吗?
搞的好像她很迫不及待的似的,虽然曾经也想过,但好歹是矜持的姑娘家,哪有这样问话的。
她将君宴往外推了一把,君宴趁势而上反而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倒是你——”云笙上下打量,曾经她以为这厮就是个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近了才知道,私底下有多不要脸。
君宴牵起手,一吻落在手背上,眼底的情意温柔的不像话,就这样直愣愣的将云笙看得小脸发烫,“笙笙,谢谢你。”
他小心翼翼的将她一点点纳入自己的位置,“我的四周危机四伏,很长一定时间都无法安定,你本不该跟着我如此颠沛流离,过这样的苦日子。”
世人都羡慕着皇家儿女,生来就锦衣玉食,享受着别人想不到的美好生活,殊不知,皇家的人想要活着,远比普通人难百倍千倍。
就拿君宴来说,从他在娘胎里,便开始经历下毒和各种陷害,好不容易生下来了,最后却还要用自己亲身母亲以及慕家全族人的性命作为交换,才堪堪留下一条残命。
“其实,我有想过,不如算了。”君宴苦笑。
曾经,他以为喜欢便是要将人时时刻刻的揣在怀里,紧紧握住,后来才知,当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比起自己,更希望对方能够幸福。
漠北传来父皇病中消息的那一瞬,他纠结了许久,是排除万难和笙笙在一起,还是独自回去漠北,等一切都稳定了,再来接笙笙。
可当他看着这个娇弱的小姑娘,一直在为两人的未来筹谋时,他动摇了。
感情是相互的,未来很长,谁也不能保证发生什么,他怕,怕自己回了漠北便再回不来,更怕这一次的分别,便是两人情断的结尾。
人生短短几十年,这是他第一个心仪的姑娘,怎么忍心让她对自己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