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宴揉着太阳穴,跌跌撞撞的走了两步路,“砰”应声倒下。
“殿下!”砚山大喊,“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叫张老!”
……
长乐宫。
云笙抵着下颚靠在窗边吹着冷风,若有所思的发着呆,神色静默宛若一尊雕塑。
“公主。”如意轻唤了一声,“早上朝中传话,说陛下册封了沈公子为镇国公世子。”
“此次沈念卿完成了父皇的嘱托,得了世子之位,也是理所应当。”云笙淡淡的,提不起兴致。
沈念卿是镇国公府唯一血脉,有没有册封,待镇国公百年后,他都会成为镇国公府的主人,是大家心中默认的世子,这次特下诏书,不过是提前罢了。
“公主瞧着不太高兴,是不是近日奔波累了,还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不如说出来,奴婢也好帮您解解闷。”
云笙叹了口气,没说话。
“公主,您若不想和世子成婚,大可告诉陛下,世子那样好的人,想来也不会让您为难。”如意轻摇着团扇。
云笙越想越觉得烦躁,“我既享了公主的荣华,就该担起身为公主的责任,那日东陵遭难,是镇国公施以援手,我答应他,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我当与沈念卿成婚。”
“那殿下该怎么办?难道公主真的要和他分开,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今日,是不是太可惜了些?”两人的经历,如意是最清楚了。
“可他——”云笙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脑海浮现君宴那日与人的对话,果断摘下戒指,“他自有更好的人等着。”
……
半个月后,长乐公主即将下嫁镇国公世子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凉王府。
君宴接连几次求见东陵皇都被拒绝,这几日因为婚事,迟迟无法安神,以至于这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不好了,不好了殿下!”侍卫一头栽倒在门槛上,连爬带滚的来到君宴跟前,“殿下——”
砚山瞥了眼身后无精打采的人,揪起侍卫的领口追问:“怎么回事?”
“砚山公子,京中都在传,公主要嫁给镇国公世子。”
“什么?”砚山手一松,侍卫沉沉的摔在地上。
“你没听错?”
君宴起身,手掌死死抠着桌面,额间青筋凸起,怒气难掩。
“是,据说京城的公主府已经在建了,选址就在镇国公府附近,说是方便日后将二府打通。”侍卫战战兢兢的垂下脑袋。
察觉到君宴的神色不对,砚山上前安慰:“殿下,或许是旁人说错了也不一定,这些人听风就是雨,您不要当真,别忘了,你们可是有婚约的。”
侍卫怕主子生气,也跟着附和:“是啊殿下,两国联姻,非同小可,公主这么喜欢您,一定不会嫁给别人的。”
“笙笙近日在何处?”君宴捏了捏鼻梁,声音有些哑。
“公主,公主自回宫后便没了消息,听说是在准备婚事。”
“听说?”君宴皱眉,心里越发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