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君宴轻揉着酸胀的腰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
“王爷,您先在这里坐会儿,小的给您去拿药。”
“嗯。”
君宴点了点头,他小心翼翼地靠在桌子上准备坐下等砚山。
岂料,刚在凳子上坐下,木腿突然一个踉跄“噔”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屁股下的凳子只剩下一个凳面,搭在横七竖八的凳腿上一摇一晃,他咬着牙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
砚山拿着药进屋,瞧见地上“四分五裂”的凳子,吓了一跳,“这凳子,怎么,怎么——”
就在这时,房梁上一根比腰杆还粗的横梁掉了下来,砚山瞪大眼睛,着急地大喊:“王爷小心!”
君宴抬手撑着桌面跳起,侧身一跃稳稳地接住了从天而降的横梁将其搁在一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须臾,房顶上“砰砰砰”的响个不停,无数呛人的灰尘抖得跟筛糠似的迅速往下落。
砚山傻愣着望着上方,“王爷,这屋子,是不是要塌了?”
“啊!”砚山眼前一黑,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君宴像拎小鸡子似的带出了屋子。
“轰隆!”一声巨响,好好的屋子,猝不及防地轰然倒地,没有丝毫的预兆。
……
国师府,桃林。
一阵北风吹来,片片桃花唰唰落下,铺满整条鹅卵石长道,一棵挂满红绸缎的百年老树下,云笙双手合十,诚意十足的对着香案上的排位磕了三个响头。
“哎呦!”云笙揉了揉红肿的额头,嘟囔着嘴从地上爬起来。
如意拿起放在香案上的竹签递到云笙的面前,“公主,抽签吧。”
云笙紧张地抿着唇,心里七上八下的。
传闻,国师府的百年桃树求姻缘十分灵验,她此次前来便是想要问问上天,自己与那位君宴,是否有夫妻缘分。
从小顺风顺水的她,第一次不自信,既想要和君宴在一起,又不禁担心君宴会不乐意,还有他的身体,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成亲的那一天,到时她若嫁不出去,可就难办了。
“公主,您的手上怎么都是汗啊?”如意掏出帕子仔细地给她擦了擦。
云笙紧闭着双眼,双手捧着装有竹筒十分不安地摇了摇。
“啪!”一支泛黄的竹签重重地跌在鹅卵石上,竹身下压着一朵一分为二的桃瓣。
云笙慢慢地睁开一只眼,如意见她不动正准备上前捡起竹签。
“别动!”云笙的睫毛眨了眨,她拍了拍手上的细汗,哆哆嗦嗦地捡起地上的竹签,上面只有一个字:“四。”
“公主,这是何意啊?”如意忍不住问道。
“我又不是神仙。”云笙俊眉紧拧地提着心,嘴里念念有词:“四,一听就不像什么好签,难道本公主前半生花光了运气,真要一头栽倒在婚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