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男子用力一扯,“扑通”一声响,两人齐齐滚进了温泉池。
“公主,公主!”如意焦急地扯着声喊:“不好了,公主落水,赶紧过来救人!”
此时,池子中央,四周白雾围绕遮挡着视线,唯有眼前人尚且清晰可辨。
云笙接连被灌了几口水后,呛得满脸通红,十分狼狈,她气呼呼地怒瞪着眼前的男人。
“放肆,你是何人?偷闯汤山温泉,还敢对我——”下,下手。
云笙的话还未说完,突觉胳膊一沉,她抵了抵一头栽到自己怀中的柔弱男子,心里好像多了只迷失的小鹿,扑通扑通的四处乱撞。
“喂,你,你没事吧?”云笙偷瞄了男子一眼,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语:“虽然你长得好看,但也不能见了姑娘就扑啊,你——”
感受到男子吐出的微弱气息,云笙哪还好过多责怪,人都半条命了,万一再被自己气死,岂非白白背上一条人命?
就在这时,前来营救的护卫赶到,将两人带去了别院。
云笙简单地一番洗漱后来到厢房,一张陌生面孔起身跪下,“小的砚山,多谢姑娘救了我的王爷,日后必定备上丰厚谢礼,不知小姐是——”
王爷?自家人?
云笙的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有个看顺眼的,竟还沾亲带故,可她怎么瞧着这么眼生啊?
砚山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我家王爷乃漠北凉王君宴,刚入京不久,承蒙东陵太子关照,得知我家王爷身子不好,说此处温泉十分养人,没想到竟出了意外。”
“嗷,这样啊。”云笙心里了然,下意识回道:“我是齐国公府九小姐。”
这是她对外常用的身份,毕竟顶着公主的名头出宫,难免不方便。
边上的侍卫们:??
公主说得对。
“我家王爷需要休息,就不劳烦姑娘您了。”砚山笑盈盈地看着云笙。
“······”
云笙秒变脸,这到底是谁的地盘,竟然赶她走?
“姑娘还有事吗?”
“我——”云笙看了眼床上病恹恹的君宴,算了,暂时不跟这个小厮计较,她才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如意,咱们走!”
屋里,众人陆续离开,砚山当即锁上门,与此同时方才还昏迷不醒的君宴睁开了眼。
砚山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起身,“王爷,您没事吧?张老分明说只要服下这颗药便再无恙,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君宴靠在床榻,白衫半淌,露出一截宛若白藕的胸膛,随着呼吸,连绵起伏。
“方才那位姑娘,调查清楚。”
“难道您怀疑她是漠北派来得奸细?”砚山后怕的打起精神,紧张地拉着君宴检查,问道:“王爷,她没对您做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