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扭头离开,刚拉开雅间的房门,一个娇小的身影直接摔了出来。
“你是何人?”媚娘警惕地摁住偷听的“小贼”,手用力一摁将对方死死钳住,“竟敢入我醉仙楼禁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被摁住的云笙,满脸尴尬的低着头,她难受的转了转手腕,却没有强烈的反抗。
媚娘皱眉,回头看向喝茶的人,“主上,怎么处置?”
“还需要我教你?”君宴眼皮都没抬一下。
砚山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心里默默地为这个倒霉的“小贼”点了一根蜡烛。
“属下明白。”媚娘从长靴里摸出一把匕首当冰凉的匕首抵在脖子的瞬间,云笙浑身的汗毛竖起。
这是要,杀她灭口吗?
云笙下意识地朝君宴看去,才发现原来自己追了这么久的人,竟然还有两副面孔。
今天这事,她倒不是故意的,方才在门口,她不过听到熟悉的声音,想要打听一下君宴来醉仙楼的原因,谁知道居然撞上他跟人商量“弑父”。
之前让人调查君宴的时候她就知道,这对父子的关系不太好,试问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为了将儿子拉下来,不惜给他扣上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罪名?
可关系不好是一回事,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云笙没想到君宴居然恨漠北皇到这个程度,从方才的对话得知,他们应该正准备动手,那她,该如何呢——
君宴正喝着茶,忽然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朝着自己看来,本能地抬眸看了过去,砚山跟随正主。
这一瞧,两人都忍住了。
砚山更是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这么眼熟,好像,好像在哪见过。
被撞破的云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忐忑地朝两人招手,“好巧啊,你们也来醉仙楼吃酒啊?”
这熟悉的声音,砚山打死都不会忘记,只是意外小公主没事怎么跑花楼来了,东陵国的女子,还真是让人费解。
媚娘见他们与云笙认识,只得松了手,她并未多言,留下云笙便离开了,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公主,您来花楼做什么?”砚山好奇地问道。
云笙呵呵笑着,心里慌得一批,她能说她是来抓奸的吗?
如果被君宴知道,她恐怕以后再也别想进凉王府的大门。
“我,我——”云笙不知从何解释,她绝望地耷拉着脑袋。
“你来寻我的?”
云笙吃惊地看向君宴,他,他居然都知道?
云笙惭愧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偷听你说话的,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她举起三根手指,“你若不信,我可以发誓。”
“条件。”
“啊?”小公主懵懵地眨了下眼睛,“我们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