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喜欢君宴怎么了?碍着他们什么事,不找驸马说我不遵守律法,好不容易碰上个喜欢的,又嚼事非,这些人都没事做吗?”
沈念卿笑着摇头,他故作高深道:“你念着人家,可不代表人家也在乎你,若不然还是算了吧,免得日后后悔。”
“你这话何意?”
半个时辰后,一辆青灰色的马车停在京城最热闹的醉仙楼门口。
珠帘轻晃,沈念卿跳下车,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个娇小的“公子”下马车。
小公主换了一身石青色云锦长袍,腰上系着一块上好的红玉,如瀑的长发竖起,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样,如果忽略那张白嫩的脸的话。
她仰头望着紫檀木牌匾上烫金底的“醉仙楼”三个大字,“这是哪儿?”
“君宴在的地方。”沈念卿回答。
云笙心里咯噔一跳,不安地慌张涌上心头。
她在京城逛了个遍,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么一个地方,瞧着像是个酒楼,却又有些不同,门口处站着几位手持刀剑的护卫分站两排,他们身材魁梧却不骇人,个个容貌端正倒是给这个看似平静的“醉仙楼”添上一份神秘色彩。
“君宴生病了,不在府上躺着,来酒楼做什么?”
“酒楼?”沈念卿笑了笑,“公主,您可真是天真,这是京城最有名的——”
沈念卿在云笙的耳畔低语了两句,嘴角挂着邪恶的坏笑。
云笙失神的愣了愣,不敢相信的看过去,“不可能,君宴的身子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让你刻意抹黑君宴?”
得知醉仙楼真正用处的云笙,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她知道,世上有句话叫做:“英雄难过美人关”,可君宴是个病秧子啊,一个走两步都得咳三声的人,怎么会来这样的地方,除非不想活了。
“公主若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醉仙楼可不比寻常去处,这里边不仅仅美人儿,还有贴心的解语花,听闻凉王殿下自幼不好过,您说他会拒绝一个知心人儿吗?”
“你——”云笙紧张地抿着唇,虽然她和君宴认识有段时间,但是对这个人并不太了解,甚至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君宴对自己的厌恶。
可她好歹也是堂堂嫡公主啊,难道连一个烟花之处的女人都比不上?
“公主,得不到的才会让人念念不忘,世上哪有男人不偷腥?”
“难道我对他不够好吗?”云笙气红了眼,从小到大,第一次有人这样对待她。
“您不知道吗?先爱上的人,是输家,正是因为您对他足够好,君宴仗着您离不开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啊。”
沈念卿的话,犹如一道警钟在云笙的耳畔狠狠地敲了一下。
“我不相信他是这样的人,烟花之地的女子,配不上他。”
沈念卿直接笑出声,“配不配得上,得他说的算,公主别忘了,他可不是东陵国的子民,想要一个女子,难道陛下还能插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