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昨晚宫宴说起,当时太后正与他闹别扭,正是僵滞之时,云溪安排的宫女突然来禀,说偏殿出了事,与此同时,殿内还传出凉王不见的消息。
两件事同时发生,说是没有关系,谁又会相信,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坐在龙椅上,看到云笙递来一个“父皇放心”的眼神。
秉着父女俩的默契,他并未细问,但还是选择了相信女儿,于是便派出了太子亲自调查,待太子回来后,他得知君宴并不在偏殿暗暗松了口气,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了云笙命人递来的话。
“朕想知道,你是何时发现老四对凉王不利的?”
这并不是怀疑云笙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
云笙索性将昨日在太后宫中,婉妃不慎被一只猫“欺负”的事情告知,而发现云溪准备还君宴之事则是寥寥几句带过。
猫是事端的起源,这件事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皇帝都不用找人去查,迟早会传到耳边,不过他喜欢听云笙说。
“婉妃和老四这母女俩的性子,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一样的目光短浅。”皇帝的眸中透着几分无奈。
后宫里的嫔妃子女,属婉妃母女三人与他血脉最为亲近,本该是最和睦的一家人才是,只是这些年来,她们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让人寒心。
“说来也是怪那只胖猫,四皇姐刚解除禁足,她一向骄傲,突然碰见这样的事,自然便容易引起误会,儿臣听闻,皇祖母已经让人猫给处置了。”
“哼!”皇帝冷笑,因为一件小事,弄得满宫都看笑话,他还能说什么?
自从他成为皇帝以来,待苏家是真的很不错,该有的体面都是超额供给,可最后不仅没有让他们满足,还养大了苏家人的胃口。
“金德喜。”
“奴才在。”
“传朕口谕:四公主品行不端,不堪为皇女,即日起送去皇庄,一用供给,全部收回,婉妃降为嫔位,去告诉婉嫔,她若还敢在闹,后面的位份多的是。”
皇帝轻哼,“当日朕赐贤德宫给她居住,是让她时刻谨守本分,若她觉得贤德宫过的太好,朕不介意给她换个更为合适的宫殿。”
金德喜战战兢兢的愣了下,大过年的降位可是亘古未有,可见这次婉嫔是真的伤了陛下的心,只是可怜了七公主,正是待嫁的年纪。
“父皇,有道是:夫妻本为同林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四皇姐一个人在皇庄中难免寂寞,不如把四驸马也一同送去吧。”云笙提议。
“这是为何?”皇帝正想着该怎么解除这段孽缘,巴不得驸马与女儿离得越远越好,以便将来萧家动手,可以区分开来。
云笙莞尔,“父皇以为他们的感情能有多深?有些事情劝是没用的,四皇姐这么骄傲的人,越是阻止反叛心理越重,唯有自己放下,方能结束。”
皇帝捋着胡子细细斟酌好一会儿,“小九,还是你想的周到啊,确实,老四那性子,岂会听人劝?只是朕担心事情闹得不好收场,她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
“所以父皇是心疼四皇姐了?”云笙调侃。
“朕的孩子里,论宠爱,谁能和咱们的小公主比?淘气包,朕就是关心怎么了?”
这件事要说起来,皇帝能轻易释怀,不仅仅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还有一点是习惯,身为父皇,他又怎会不了解云溪的为人,她就是想害人,那脑子也不会允许,这也是为什么陷害君宴会失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