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不喜欢我,那凉王府日后也不再欢迎她。”
君宴目视前方,表情紧绷着,与其说是在跟云笙闹别扭,倒不如说是同自己赌气,恨自己为什么当初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弄得现在患得患失。
他长叹了一口气,心情烦闷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
此刻,君宴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被砚山看在眼里,砚山低头憋着笑意,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瞧瞧,这才像个人嘛,以前的王爷成日里板着个脸,行事说话都好像用尺子丈量过一般,从不逾越分毫,让人琢磨不透,就像,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似的。
可自从遇上公主后,王爷的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越发得像个人了。
砚山眸子闪了闪,故意附和道:“王爷说得没错,管她什么公主,咱们好歹是王爷,岂是她能随意拿捏的?小的这就去吩咐门房,不准再让公主入府。”
“等等!”
君宴眼神慌乱地低咳了一声,“或许笙笙是有自己的难处,所以才没来看我的,况且,万一其中有误会呢?”
砚山心里呵呵。
方才也不知道是谁,细数了公主多条“罪证”,合着您能说公主的不是,别人提一下都是罪过?王爷简直太偏心了。
“咳咳。”君宴清了清嗓子,故作不在意地说道:“她若来了,就让她在府上等着,说本王有事,不便见。”
“若公主以后都不来了,咱们可要派人去宫里找找?”
君宴没应声,只是在砚山临走时送了他一记冷刀子。
砚山一瞧,连滚带爬地出去伺候。
就在这时,门房的人匆匆赶来传话:“王,王爷,公主,公主来了?”
“公主?”砚山抢先拦下了门房,“王爷吩咐,日后公主若来就说不在。”
砚山的话刚落下,屋子里一道黑影从两人面前一闪而过,等回过神来才发现某个嘴硬的王爷已经不见了人影。
门房蒙圈的抓了抓耳朵,“砚山大人,咱们还拦吗?”
砚山上去就给了门房一个爱的抚摸,“没眼力见,王爷说的气话也能行?还不赶紧滚去看门。”
门房委屈地抱着被打的脑袋,低着头苦兮兮的离开。
正巧这个时候,云笙和君宴两人穿过进入正院的圆形拱门,朝书房的方向走来。
远远望去,只见君宴一改往日的清冷,十分积极地跟云笙有说有笑,不知聊了什么,逗得云笙的小脸扑红扑红的。
藏在柱子后的砚山忍不住嘀咕:王爷,您可矜持点吧,还好意思说再也不来往,说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似的。
公主一来,比谁都着急,生怕人跑了,这叫不欢迎?
“笙笙,累了吧,砚山让厨子把新制的茶拿来。”
突然被点名的砚山,心虚地从柱子后冒出半个脑袋。
“咦,砚山为何要悄悄藏着啊?”云笙好奇地看着离去的背影。
“他害羞。”
君宴蹙着眉,手指轻抬撩过鼻尖,发觉云笙的视线后,脸色一沉,不明白砚山有什么好看的?
尚未走远的砚山一个踉跄险些平地摔跤,他分明是为了给两位主子腾地,怎么变成害羞了?这词用在一个男人身上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