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云笙被君宴牵着手找了个突破口挤了进去。
耳边时不时传来百姓们的欢呼声和掌声,只是被人挤着总归不太舒服。
云笙刚待了没一会儿就被弄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仰头望着君宴,见他正在寻找进去的方向也不好意思打断,只能强忍着,最后将自己的小脸憋得通红。
“笙笙,不舒服吗?”
云笙晃了晃小脑袋,自己也不知为何,感觉脑子混混沌沌的,好像有点呼吸不过来。
君宴见状小心翼翼的将人护在怀中,准备出去逮云笙透透气,只是凑热闹的人太多,人叠着人,进来容易,出去难。
“阿宴!”云笙轻轻的扯了下君宴的衣角,小嘴嘟囔着似有什么话想说,可未来得及便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笙笙!”
君宴焦急的抱起云笙往外走,就在这时,前方突然涌来一群人像堵铁墙般挡住了两人离开的道路。
好在君宴本就长得比一般人要高半个脑袋,他一眼便找到了人群外的砚山,使了个眼神,砚山会意,当即带着不知从哪跳出来的人迅速的开出一条道。
“王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砚山看了眼他怀中昏迷的云笙,疑惑的皱起眉,“公主这是?”
“公主怎么了?”如意心急如焚的看着云笙,担心的不行。
君宴绕过两人的迈步上了马车,他刚将云笙放在软塌上准备为她盖上毯子,突然发现手里湿漉漉的一片血迹,吓得他顿时呼吸停滞。
“王爷,公主没事吧?”
马车外,砚山的声音,君宴怅然回过神,紧紧的抱住云笙,额头上汗珠一颗颗的往下坠。
他心乱如麻的颤着手轻轻的探了探云笙的鼻息,确定还有呼吸才放松了些紧绷的情绪。
此时,如意也发现了不对劲,赶忙跑进了车厢,她一进来就看到了两张煞白的脸,那份不安随即突突的在心里胡乱蹦跶。
“王,王爷,我家公主,她——”如意一个踉跄,哆哆嗦嗦的双腿软绵绵的跪下。
君宴张开手,掌心处是一滩红色的血迹。
如意定晴一看,身子犹如失去线的风筝重重的栽倒在地。“血,血……”
她就离开公主这么一会儿,公主怎么就弄出了这么多血?
如意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趴在云笙的怀里大哭:“公主,是奴婢对不起你,呜呜呜,如果您出事,奴婢也不活了。”
早知道,她就不那么嘴馋,如果她不吃糖葫芦,好好的跟在公主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爷,这到底是谁做的?公主离宫的消息并无人知晓,难道,难道是萧家人?”
如意的眼中迸出一抹狠厉,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萧家应该早已被她千刀万剐片成一块块均匀的烤肉。
君宴看着那张没有半点血色的小脸,既愧疚又自责,今日是他主动邀请笙笙上街游玩,可他却没有好好保护笙笙,笙笙要是出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砚山,让车夫快点,让太医们在王府候着。”君宴刚吩咐完,“等等,让张老亲自来。”
笙笙身份特殊,贸然请太医恐怕会生出无端之事,影响不好,张老医术高明又是他的专用大夫,再没有比张老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