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数不尽的苦涩从心底淌过。
她弓着手指从眼角划过,“我以为只要我对他足够好,他总有一天会喜欢我,我不求他待我像我待他那样好,可——”
云笙哽咽得出不了声,那对眼睛就跟染了胭脂一样,又红又涩。
云沁与云浅姐妹二人相视一眼,两人一左一右地抱住云笙的手,轻拍着妹妹的后背安慰。
“没事的,小九还有我们呢,我们最喜欢小九了,是君宴没眼光,改日姐姐帮你介绍更好的好不好?听说那位宋家公子就不错,咱找个好的,让他后悔去。”
云笙破涕为笑,“二姐姐,找驸马又不是选白菜,你今日该不会是听了母后的话,逼着我相亲的吧。”
“那我可不敢,谁不知道咱们九公主最得父皇宠爱,谁敢逼你相亲,岂不是和父皇作对吗?我可没个胆子。”云沁故作害怕地摇摇头。
“好啦,咱们姐妹难得一聚,难道就光说个男人?父皇刚赏了不少新鲜的瓜果,咱们来吃古董羹吧?”
“恩。”
被姐姐们劝了一番后,云笙慢慢打开心扉,也不再闷闷不乐,逐渐地恢复情绪。
与此同时,凉王府。
正院,皑皑白雪垂落屋檐,死死地盖在屋檐上,就好像此刻的凉王府上空似被笼了一张大网。
砚山紧张的跟在张老身后,看着面无血色躺在床上的人,心急如焚的问道:“怎么样?王爷的伤口如何?”
张老拿了把锋利的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将一壶烈酒浇了下去,他扭头看向君宴,眉头紧锁地盯着肩膀上的毒箭,许久没有动作。
“要不还是我来吧?”躲在暗处的秦风心虚地探出脑袋。
“算了吧,你好好守着暗夜就成,还是别往王爷跟前靠了。”砚山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好似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秦风被怼得不敢说话,只是自责地低下头。
如果这次不是王爷及时出现,他恐怕已经死在了漠北刺客的手下,是他判断失误,所以才引来了漠北的人,还差点暴露了暗夜的行踪,都是他的错。
“对不起,我——”
“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咱们在东陵国最重要的是隐藏行踪,你倒好,居然去挑衅影卫,难道你不知道影卫的背后与东陵国皇室有关吗?在人屋檐下抢人家地盘,还连一个女的都打不过。”
砚山骂骂咧咧地啐了一口唾沫。
此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当时暗影为了扩大暗夜,故此背着君宴悄悄地打起了京城地盘的主意。
原本他只是想要扩大势力,好为以后做准备,岂料惹急了影卫的人,气得影卫第一女队影姝直接带上家伙直奔暗夜大门口。
双方大战两天一夜,还因此引起了一直在寻找他们踪影的漠北探子的注意。
最后,地盘没捞着,反而暴露了行踪,让影姝捡了便宜不说,还拖累王爷受伤。
“你最好保佑王爷平平安安,若不然——”
砚山拔出腰间佩剑,牙齿咬得咯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