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琼芳有些急躁:“娘亲为何一口咬定是女儿做错了事?分明是余琼玉她无理取闹。”
“芳儿!”
张氏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儿:“忘了你的身份了吗?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堂姐?”
“女儿说错了吗?给些小恩小惠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了,他们从未把我们当成人看,不过就是他们的奴才罢了。”
“芳儿快住口。”
“娘亲怕什么?”
张氏不解,为什么女儿好端端的成了如今这个模样:“芳儿,我们一家能到这都城来还不都是依靠着你大伯父?若是没有他们一家,我们只能在乡下呆一辈子,你饮水要思源,不能如此没有良心。”
“女儿有良心,但也要他们尊重我们才行,凭什么就觉得可以安排我的人生?她余琼玉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人,我为什么就不行?”
余琼芳一段话说的张氏震惊不已:“所以,芳儿你还是有了心上人是不是?”
余琼芳这次没有急于否认,这在张氏看来无异于默认了。
“唉……”
半晌,张氏深叹一口气。
看着她脸色不好,余琼芳连忙扶着她坐下:“娘亲莫要担心,女儿心中都有数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张氏又怎么能不担心。
她抬手摸了摸余琼芳的脸颊:“说到底,还是怪我和你父亲。”
余琼芳一怔:“这与您和父亲有何干系?”
“若是你父亲如你大伯父一般,我也有个好的出身,你如今便可以像你堂姐一样了,我们也不用这般寄人篱下,处处都要考虑旁人脸色。”
说到此处,余琼芳心中也满是触动。
且不说将军府有多气派,便是他们一家住的这个院落都比老家要好上许多。
还有那元熙,余琼芳每次想到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洛茗兮。
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公主,甚至头上一颗钗环都能买下她家中所有,这种悬殊的身份对比,她怎么能不嫉妒不憎恶?
身份,一切都是身份惹的祸。
如今莫说是洛茗兮,便是这余琼玉她都比不过,还有那什么东宁女医官傅娉婷,西川第一才女潘映雪,每个人都比她身份高出不知道多少倍。
而她,偏偏肖想着东宁的王爷。
余琼芳正想着,突然手上一暖,她垂眸,是张氏握住她的手:“芳儿啊,娘亲知道你苦,可是如今既然你伯父伯母愿意提携你,你可千万要抓住这个机会。”
张氏没有察觉到余琼芳的神情,继续道:“娘亲听说你最近都不怎么去你大伯母的院子,这可是不行的,不管怎么说你是做晚辈的,每日请安还是要的,知道吗?”
刚刚张氏的一番话在余琼芳心里起了波澜,她正思索着,张氏以为她不愿意,便又继续道:“芳儿啊,其实咱们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嫁得好,你大伯母一心给你找好人家,你可不能再胡闹了,听娘亲的话,一会就去你大伯母那里坐坐,说些软话也不会缺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