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令德见谢九娘的意思,心里不由冷笑几分,满不在乎,觉得谢九娘能有什么话说出来。
谢九娘见卫令德不回话,想必是等着看她笑话,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心病还须心药医,也许之前的方式对夫人有刺激,但这次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魏钧在旁边听着,沉声道,“你可有什么法子?”
谢九娘抬眼看去,脸上有些犹豫。
而魏钧自然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他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卫令德身上说,“朝廷的旨意马上就要下来了,若是姑母那时候还未清醒。”
“卫令德,你担得起责任么?”魏钧皱眉质问他。
卫令德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变,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只得咬咬牙,同意了。
因夫人的病情还未稳定,所以依谢九娘的意思先静养一会儿,待夫人醒后,再着手心病。
那么这段时间,谢九娘就住进了寿邱府。
魏钧因为有要事先行离开了,谢九娘这些日子就负责夫人的病。
“多谢姑娘。”钱嬷嬷已经醒过来,谢九娘为她包扎了伤口,轻轻摇头,“毕竟这事错不在你。”
“钱嬷嬷也是可怜人。”
她说的话又轻柔又坚定,给钱嬷嬷的心上覆了一层柔纱,让钱嬷嬷对她另眼相看了。
“我那儿子……”钱嬷嬷抹了脸上的泪水,抬起头看着谢九娘吞吞吐吐的。
谢九娘见状,将手里的药膏放下,走进钱嬷嬷,语气带着一丝的诱道,“钱嬷嬷,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钱嬷嬷赶紧看了一眼外面,见没人在的时候,将谢九娘拉出外面,关上了门窗。
双手拉着谢九娘,哆哆嗦嗦的向她求道,“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好心的,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啊,钱嬷嬷。”谢九娘的眼眸一闪,心里已经猜测到了钱嬷嬷想要说什么。
果然下一刻,钱嬷嬷叹了口气,做出一副很是为难的模样道,“我那儿子是个混账,平日里被我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但他绝没有杀人的心啊!”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到此,钱嬷嬷突然顿住,苍老的眼眸皱起来,恍然大悟起来,“也许我们被别人陷害了。”
“是谁?”谢九娘轻声问道。
“不出意外,应该是寿邱府的人。”钱嬷嬷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仅仅是一会儿,立马她反应过来,不该在谢九娘面前说这么多。
于是她住嘴,赶忙又说起之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