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几乎安静了一瞬。
明朝清被谢瓷兰倒拐子戳的回神,五指晃晃,笑的如同个土匪,“对,五百万,不议价。”
穆睨笑笑,脸上没有丝毫犹豫,“可以,只是,怎么多银子,我敢给,你敢要吗?”
“你只管给,我定然要的起。”明朝清起身,颔首说:“想来这也不是小数目,白东家不知要多久筹备?”
穆睨眼底浮笑,“一点小钱,你做好准备我随时都能给你。”
“成,那就多谢白东家,放心,这笔钱里头包括封口费。”
明朝清手指在桌案下轻轻一勾,白三禾的一根头发丝落到她指腹当中。
见人离开,白三禾身边的侍卫金狼小声,“主子,可是要换人运送银子?”
“下批换人。”白三禾想想,又吩咐说:“顺便去押粮的队伍里头嵌一个我们的人,看看明家到底要做什么。”
另一个侍卫白马以手做刀朝下一顿,“主子,可要……”
穆睨摇头,望着已消失在夜色的背影。
“谢家式微在即,他要求出路,而不是死路,明朝清猛需大量金银,要么是堵窟窿,要么是未雨绸缪,无碍,看了来大宜还来对了,能撞见怎么出好热闹。”
金狼欲言又止,“可您的身份若是暴露……”
穆睨满不在意,“放心,他们想要拿捏我,必然会保护我,若邀我入局,我能图谋的更多。”
金狼问重点,“殿下,五百万两真给吗?”
“给,为何不给。”穆睨幽幽开口,“没准走时我能赚几十倍不止。”
***
走出去的二人各有所思,谢瓷兰冷眸和明朝清解释,“他是程帝第三子穆睨,同储君之位擦肩而过,被封为厉亲王的三皇子,他是被赶来大宜的。”
明朝清摇头,“你错了,他应是大宜养精蓄锐的,他愿意和我做刀口生意,同理可得,他也急需用钱重新铺路。”
说罢,明朝清拍拍他的心口,“分你两成银子,不亏你今日帮衬。”
“得了吧,拿去卖粮吧。”谢瓷兰拍她脑袋。
明朝清背着手看谢瓷兰,“话说,你知道他丢的什么?”
“猜的。”谢瓷兰耸肩,露出狡黠笑容,“还真给我猜中了,程国有个小玉玺是个白玉蝉,他是程帝最看重的皇子,将他安插到大宜来,自然要给他能稳军心的物件。”
他提醒地说:“只是,他要和你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明朝清只是盯着他眼睛,“还没天亮,你既猜到了,不若给我形容下那白玉蝉具体模样?”
谢瓷兰觉得一晚上找到是不可能的,还是努力回忆给她形容。
明朝清背着的手凌空勾出个符咒,那头发丝瞬间消失不见,紧跟着一块白玉蝉就落到她的掌心握住。
“没了,就是枚素净纹样的白玉蝉,玉质极好,是那种是个人就能看上玉质,坠子是碧青色的。”
“喏!是不是这个?”明朝清拎着弄来的物件凌空甩了甩,她含笑,“来,给你,白三禾丢的东西。”
谢瓷见眼前一面之缘的白玉蝉,伸手拿过来仔细观摩,“你、你那里来的?”
明朝清卖关子拍拍他的肩,“谢大公子,跟着我混有前途的,你以后发达了,别忘了捞我一把,苟富贵勿相忘。”
“我觉得白三禾,我们还是这样称呼他的好,他很看重这个物件,这个给你了,有了这个东西,我们能与他谈得东西就很多了。”
谢瓷兰接过她的话,“前提是,我要帮你搞到五百万银子。”
“我相信表哥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