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这样说话,你慢慢适应。”
李澹薇知道对她要求不可过高,“在外面不可这样。”
“看心情吧。”明朝清撑着下巴,“你我是夫妻,分床而居会被传出去,到时候你让旁人怎么说你我,那床我们楚河汉界说清楚,井水不犯河水,各睡一边。”
李澹薇目光微微凉,明朝清拿起旁边的挑灯的小竹篾,轻轻戳了下指腹,用边上的白凌擦拭几下丢到旁边。
这是明日一早要检验的的处|子之血,做戏做全套。
“睡吧,明日还要去给你爹娘请安。”明朝清叉腰看床,“照规矩,女子睡外头,可我喜欢睡里头,你放心,早间起来,我一定不会踩着你。”
李澹薇见翻上去抖被褥的人,又见她摸出个东西勾在耳朵上。
明超清与他解释,“你面具带着肯定不好睡,我做了个眼罩,带着还好眠,放心,我用牛筋做的系带挂在耳朵上,我试过了,不会落的。”
李澹薇看盖被蒙眼睡下去的人,再看抱着的被窝,这睡几日大约是没问题,可要一直睡,必然是吃不住的。
一番纠结狗,蜡烛吹灭,二人各盖被褥躺平。
“明朝清,你睡了吗?”
迷迷糊糊的人忙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思考了下,若早间我比你早起,你眼上的东西还有些作用,若是你比我早起了……”
“不可能的。”明朝清喃喃,“你放一百个心,没人叫我,我不会醒的。”
枕边多人,李澹薇一时半会不适应,始终没睡下去。
明朝清大约是太累了,很快睡了下去,但,应该有点认床,开始辗转反侧蠕动起来。
李澹薇侧过身又分给她大半疆域,任凭她翻来滚去。
结果大半床位都不够她闹腾,李澹薇被吵的无眠,撩开床帐坐了起来,几丝月光落到他坚挺的鼻梁上,他就见人已经滚到他身边来了。
犹豫几下,李澹薇伸手轻轻拍拂裹着她的被褥。
轻轻拍拂的确有用,渐渐的明朝清就熟睡下去,彻底睡死的人行动告诉李澹薇自己没有撒谎,团成一团缩到最里头去了。
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明朝清两个饼子的声音。
“姑娘晚间吃了两碗甜水芋头丸子,适才又没喝消食的酸梅汤,会不会闹肚涨吵着姑爷了?”
“应该不会吧,你听你听,里头没动静呢,大姑娘累的厉害,一天一夜没用饭,那两碗甜水芋头还算她客气吃了。”
“可她白日在花轿吃了那么多点心,姑爷给他预备的小食盒也用的干干净净,下午谢大公子来看她,还给捎了半只烧鹅,也给啃得骨不带肉。”
“晚间王妃娘娘怕她饿着,亲做了尾鲈鱼来,大姑娘全给干完了,适才姑爷回来前,老王妃又怕姑娘饿着了,送了小炉子上的鲍鱼粥做夜宵,大姑娘也给一口闷了……”
李澹薇错愕的望着里头人。
感情不是认床,是吃来不消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