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没把你的隐私给我瞧瞧?”明朝清伸手去夺,切齿说:“借人物需明求,倘不问则是偷,你不知道吗?”
“看来你小时候三字经学的挺不错的。”李澹薇抖了抖纸,慢慢悠悠说:“成日就写这些东西,听方楼后面是谁,你不清楚?”
明朝清抱着手,只说:“你不也清楚吗,我需要钱,好多钱。”
“我看你需要的不是钱,是能威胁皇室的名声。”李澹薇拿着东西敲她的脑袋,顿了顿,才说:“十三,民意是把双刃剑,你最好别滥用,也别乱用。”
明朝清让她敲了脑袋,抿嘴成线。
李澹薇知她不服,想了想,就说:“还有,我给你小小的提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你最好也歌颂歌颂皇室。”
明朝清不乐意,“我就写着玩的,还要歌颂皇室了?你当这是科举?”
“科举选才举能,岂容人拍马屁?”李澹薇看把东西抢过去宝贝着的人,耐心的和她说:“让百姓仇恨皇室,不是好事,是动摇国本,原本你家不是功高盖主,这样一来也是了,你里面写的东西戾气太重了。”
明朝清小声嘟囔,“对对对,就你是正道的光,别人干什么都是投机取巧,都是趋炎附势,都是勾心斗角。”
李澹薇反问她,“难道不是吗?”
明朝清被问懵,气得咬唇,很是无奈的拧眉,“李哥哥,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种出身,可以任意而为。”
李澹薇看她,正色说:“你错了,就是因为我的出身,所以我才不能任意而为,我的老师教导我,要以他人为镜,以自身为尺。”
“我从不反感别人说我弄权,我本就是权势的主宰之人,如果这样说我,可以让人意识到权势可以为正、为光、为善,我觉得,是我的荣幸。”
“我熟读大宜律,就是想用律法约束所有人,我知道,包括你再内,都觉得大宜律毫无用处,更像是保护权贵之物,不是的。”
李澹薇望着明朝清,一字字说:“我至始至终,都是用大宜律为刀剑,我此生也只会用大宜律为刀剑,不会走任何的捷径,所以,没人能找到我错处。”
明朝清沉默了下来,每次李澹薇说正经话,真的都能给她脱骨洗髓一次。
李澹薇注视着她,“朝清,拳头不是用来打人的,只是告诉那些人,我有拳头,但是我可以选择用或者不用,是让人忌惮的存在,而不是压迫人的手段。”
明朝清也凝眸看他,摇摇头,“我不需要被人心中服气,只要口上对我乖巧就可以了,心服太麻烦,我要人口服即可。”
李澹薇:……
他点点头,指着她抱着的东西,“这些东西你可以写,也可以用,但我还是提醒你,煽动民意太过,不会有好下场,不要被你那些小人书,戏折子的内容牵着走了,觉得能用百姓威胁皇权,你知道皇权解决问题最直接的方法是什么吗?”
明朝清扬下巴请他指教。
李澹薇冷下眸子,说:“就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这样问题就不会存在了。”
“你真的不必说的如此狠毒。”明朝清背脊一凉。
“我是在告诫你而已,皇权统治国家,要的稳定,你若威胁了,那么下场不是你能想的。”李澹薇道:“若是走到哪一步,我是保不住你,凡事有度,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