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前世的自己?”齐淑懿给明朝清盘发的手一顿,歪头戳她的脸颊,“小祖宗,你脑子被门夹了?”
“你不知道吗?”明朝清摊开手,指尖拂过那颗朱砂痣,“胎记都是前世的记忆,有些人心口身上又痕迹,就说明——”
“我知道,是被捅死是不是?戏折子都是这样说的!”齐淑懿打断她的话,两手靠着旁边撑着鬓边,随意浮动了水面,啧啧两声,“你差点把我唬着了,感情我们看的是一本戏折子。”
“错了,是在意之人所伤。”明朝清盯着掌心的朱砂痣,目光慢慢严肃起来,“有些是执念,又些是思念,还有恨意、悔恨、总之是绝对不能忘却之事,甚至希望通过再世为人,重新去遇见这些感情以及情绪。”
“说的怎么玄乎,来来来,你给我看看,我这里有个小疤痕,你给我瞧瞧。”齐淑懿指着心口的缝隙,“这里,来,世子夫人好好看看。”
明朝清凑过去,“据我多年经验,你这是上辈子轻伤被杀的。”
“明朝清!”齐淑懿拍水去她脸上,“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明朝清被扑面而来的水呛着,别过头咳嗽,“你还不信了,这样,来,我叫到一个口诀,你晚上睡觉念念,我保证你能梦到点不可思议的场景。”
“是吗?”齐淑懿疑惑,将拧干的帕子递过去给她擦脸,“那你教教我,你要真的会看这些杂七杂八,我给你介绍生意如何?”
“得了吧,你知道李澹薇为何跟着我来吗?就是怕你这张嘴了。”明朝清戳她额头,轻轻落下了符咒。
齐淑懿也算帮她许多,就当是报恩了,反正与她而言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
二人所在的是个四小格的温泉水处,隔着距离屏风遮挡还有旁的女眷。
但都保证是旗鼓相当的女眷同时在里头洗浴。
明朝清记着李澹薇交给她的重任,靠着池边哎了一声,“齐大姑娘,我看你应堂发黑,肯定有大灾呢!”
明朝清心中默默给齐淑懿说了个对不住。
齐淑懿是妥妥被娇养的姑娘,又因着是预选的太子侧妃人选,在京城闺秀中的地位颇高,不说人人奉承着,也是秉承着决不能得罪相处往来的。
她是真喜欢明朝清的性情,当然也有她是襄王世子妃的缘故,但,她是真的把明朝清当做小姐妹的。
“你胡说什么,我撕烂你的嘴!”齐淑懿当即就要扑上去,“本姑娘每个月给道观,佛堂多少孝敬钱你知道吗,收了钱不保佑本姑娘,本姑娘是要放火的!”
明朝清躲开,扑空的齐淑懿使劲拍水,哗啦啦的水到处飞溅。
明朝清诶了一声,“你看看你这样,想不想一直鸭子,扑棱着翅膀嘎嘎叫!”
“你才鸭子,你全家都鸭子!”齐淑懿瞬间站了起来,指着明朝清,“你骂我印堂发黑,你敢诅咒我!”
“虽都是女子,你还是注意点!”明朝清哎了一声,把她到水里来。
齐淑懿抓着机会去掐明朝清脖子,“你是下面比我多个物件?我和你注意个什么!”
明朝清了不得这姐姐真的掐,握住她的手说:“你看,你压根没有敬畏之心,那什么,我可提醒你了,这里不远处就有个道观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可不能胡说的。”
齐淑懿恨死她了,大吼:“明!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