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睨笑出声,看谢瓷兰急眼觉得真舒坦,“一个听方楼罢了,再建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我多的是闲情雅致……”
谢瓷兰瞪着他,“成,不说拉倒。”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穆睨起身,“你跪着给我磕头三个头,我就告诉你如何?”
谢瓷兰盯着他。
穆你笑的猖狂,“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是不是,你不是骂我强龙难压地头蛇吗,你现在觉得我压得住你吗?”
谢瓷兰沉默了下,身子一低。
“逗你玩的。”穆睨踹个凳子阻止了跪下的人,“你今日跪了,我来日怕是过得要不好了,作为交换,你答应一件事,是什么我现在还未想好,但你要保证,从今往后不能在给我找麻烦!”
“我谢瓷兰发誓,此前和穆睨种种烟消云散,你以后就是我亲大爷。”谢瓷兰举起三指发誓,“我答应你一件事,只要是我理所不能急,刀上火海万死不辞。”
“那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穆睨看谢瓷兰谨慎的目光,“你别这样看着我,万一我知道的对你没用呢,是不是?”
“然后还套我的话吗?”谢瓷兰深吸口气,“前线你知道多少?”
“前线,明家人参与过皇陵案的劳工运输,这次他们若是凯旋回来的话,必然是要接着李澹薇,不是李星弦把这件事闹出来的,所以,前线出事了?什么事,莫不是败仗?不应该啊。”
“你不知道前线何事吗?”谢瓷兰看向他,“你不知道前线现在的情况吗?”
“不知道,你不会觉得我本事打的能把眼线潜入军营了吧,我还是很怕死的,这种事情我可不敢参与,所以,前线如何了?”
谢瓷兰很直接,“诛杀九族,你觉得是什么?”
“谋逆了?”穆睨好笑,“这种事情大宜的皇帝要是真的相信了,就说明是真的想要处理镇国公国府邸了,不过李星弦如今和明朝清交织在一起,发展就不好说了,储君弄权,要保住谁还是非常容易的。”
“只是,李星弦身上不能有脏,否则影响他的皇权。”穆睨顿了顿,“还是说,前线发生了何事,现在都还没有确切的话,难怪你要问我能不能借给你人去前线看看。”
谢瓷兰耐心等着他说话。
穆睨就说,“如果是这件事我还真的不知情,我知道的是皇陵案,有个人证在我手中,与你们而言非常的重要。”
“人证?”谢瓷兰惊了,“你参与了?”
“别紧张,那时候我还个皇子呢,能做什么?”穆睨就说,“我帮你去前线看看,作为交换,你告诉我那日发生了何事,我给你诚意,我回来了,我们交换情报。”
“你什么意思?”谢瓷兰觉得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当我带了很多人来京城,想我死的人可多的很,我亲自去前线给你走一趟,你要帮我搞个假身份,我要走水路过去,顺道我会把皇室派去的人都做掉,给你们争取时间,可有诚意的。”
谢瓷兰指尖轻轻磨,穆睨是在帮他不,不,他是想浑水摸鱼去看看前线真正的情况。
这个人好厉害的心性,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功夫去和他颤抖,他必须最快的速度知道前线发生的事情。
“好。”谢瓷兰没有迟疑。
穆睨抬手,“击掌为盟。”
谢瓷兰抬手,三掌过后,谢瓷兰望着掌心,“穆睨,你若敢——”
“我不敢。”穆睨就说,“我给你说个好法子、。”
他抬手拍了拍谢瓷兰的肩头,“让明朝清和李星弦弄出个孩子,即便真的是谋逆大案,皇太孙在明朝清的肚子之中,就多了真正的筹码,还是一个非常可以控制的筹码。”
穆睨说罢,替谢瓷兰弄了弄衣襟,“不是馊主意是真的,这是最好的办法,只是明朝清野心勃勃,不是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你不要被她勾着鼻子走。”
谢瓷兰深深的望着他,“和你比,她算是纯良之辈了。”
“错了,我才是最光明磊落的人,至少我不骗人。”穆睨手肘撑着他的肩头,“其实这件事站在我这个局外人来看,皇室肯定是要大做文章的,镇国公府太功劳盖主了,即便没有反心,皇室也会把兵权都收回来更加集中,从而……”
说着穆睨就觉得有点多余了,“我只是觉得明朝清很可怜,你们都瞒着她李星弦,你们不过也是在互相利用,如今因着要被灭九族了,才再次拧成了一股绳子,我就觉得明朝清可怜又可悲。”
“好了,我言尽于此。”穆睨就说,“慢走不送。”
谢瓷兰回到安阳侯府,就见阮朝朝正被沈玉安拉着。
“怎么了?”
“我要回去,我觉得成婚不靠谱,还是回去找爹爹的好,大不了就让明家人都来北地便是。”阮朝朝就说。
沈玉安把她抓的死死的,“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不要说风就是雨,你怎么比朝清都还要激动,办法都是脑子想出来,你不要来就是朝着谋反走,你北地是天高皇帝远,不是皇帝去不了,听话!”
“我求了穆睨去前线。”谢瓷兰如实说,“他要利益,只要能给我们想要的,帮他一把也可以。”
“穆睨?”阮朝朝惊恐,“那小子狠的厉害,你别和他太过走近了,每一个字都是试探,都是算计,他是马有失蹄才夺嫡失败的,我听闻他夺嫡失败还有隐情,。并非外面传的那样躲开了,而是程帝怕他杀谁,才把他弄走的、。”
明朝清走了出来,“我得回去了。”
“我去也。”、
三个人异口同声。
明朝清摇摇头,“我得回家和祖母好好说件事情,放心,我不会入宫,更不会回到王府。”
阮朝朝道:“我陪着你去。”
一个小厮匆匆而来,“世子爷!许镜奇来了!”